到此李暝见才明白过来,她刚才冒犯兄长,不是要非礼自己,而是为让情郎逃跑!
等李暝见拼尽全力踹开姑娘,让进门来的手下摁住她时,才得以从潮污的地上爬起来。
他顶着浑身散发的腐臭味儿,更加愤然大怒,“元既晓,你的手段真脏!你以为他跑得掉吗?我誓要把他抓回来!”
元无忧此刻被几个不知轻重的蛊鬼抓住双腕、恶狠狠地踩着后背摁在地上,差点啃了一嘴陈年耗子屎……正满怀怒气呢!
她仰头冲李暝见满脸不服,刚要说话,就听打门外传来个女声,远远就道:
“出什么事了殿下?刚才那个齐国男人跑出去了,那小子下手又黑又狠,我没打过…”
“一群废物!”
月铃铛人刚从走廊尽头过来,迎头就挨了句骂,抬眼一看牢房里那僵持的气氛,便赶忙噤声。
这次她并未穿蜡染裙和银饰,而是换上了中原那种、一身纯白色交领短袍劲装。她脚蹬短靴,小心翼翼地迈进牢里,偷眼瞧着长身傲立的黑衣少年,却正对上他那双狠戾的目光!
李暝见看了眼在地上脏兮兮的姑娘,指着进门来的月铃铛,沉声道:
“你带她去洗干净!”
“啊?”
一听这话,月铃铛的视线才从满身泥污的少年身上、落到同样脏兮兮的姑娘身上。待瞧见那个长相跟殿下极像的姑娘此刻衣衫不整、满脸倔强不屈时,当即一愣,
“殿下您这是…刚跟她在地上滚完?”
说罢,她眼里难掩暧昧的促狭道,
“虽说在苗疆有兄妹成婚的习俗,可你昨天不还给我补习中原规矩呢嘛?这种勾当在中原,该叫禁忌乱那什么……伦吧?”
李暝见啧声呵斥,“闭嘴!我俩是刚打完架!”说罢,他忙不迭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