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气氛凝重,钟尚书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两位宝贝疙瘩战战兢兢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你们哥俩的胆子是真大啊!刺杀?下毒?怎么没搞死龚贼?”
“父亲大人说什么?”
“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哎……,莫非龚贼命不该绝?”
“父亲,正所谓事不过三,要不……!”钟邑阴狠的怂恿道。
“呸!你给我住嘴。”
钟尚书及时制止了老大的惊天之语,转念一想,还有点欣慰,是哦!孩子长大了,做事有点章法,竟然还有后手?欣慰。
于是,他忍不住盯着好大儿,问道:“还有第三招?”
“嘿嘿!第三招就是父亲你出手了?”
“何解?”
“爹,你以庆祝新春的名义,约龚贼一聚,到时候摔杯为号,我和老二带着刺客杀出,定叫他有来无回。”
“呸!昏招,我与龚贼同殿为臣,怎可兵戎相见?”
“爹,万不可心慈手软,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龚贼早晚能查出是我们兄弟俩动的手,到时候……,爹,宜早不宜迟啊。”老二钟昌继续劝说道。
“是啊,爹,若是查到我们钟家,龚贼会手下留情吗?抄家灭族是最起码的啊!到时候你,大娘,二娘到十八娘是不是?”钟邑接着把老二的话补齐了。
“抄家灭族,十八娘?哎……!”钟尚书是越想越怕。
胆大的基因一脉相承。
路已经走到了悬崖边,是跳下去,还是造索搭桥,就看自己如何选择了。
钟允章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一想到细皮嫩肉的十八娘被……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眼下唯有孤注一掷,舍命搏个前程,保一家平安才是正解。
一咬牙,一跺脚,眼神凶狠的道:“为了你们的十八娘,呸!我……我与龚贼势不两立!”
兄弟俩眼神一对,第三招成了。
“爹,牛批!”老大。
“爹,霸气!”老二。
“呸!还不是被你们两个蠢货给逼得?”
“大哥逼得!”老二立马甩锅。
“呸!二弟逼得。”
“你逼得……!”
“你逼得……!”
钟尚书被逼逼的脑仁疼。
“停,都给我停,你们哥俩给我听好了,为了钟家,这次我们不成功便成仁。”
“爹,放心吧,这次我们父子联手,举全家之力,定叫那龚贼血溅当场。”
“爹,至于善后……!”老大是个有心眼的,考虑到了下一步。
“哼!我早已列出了龚贼的十大罪状,这次定叫他再无翻身之日。”
“爹,还是你老奸……!爹,高!”钟昌拍马屁差点拍到马蹄子上,还好及时拐弯,圆了回来。
“少废话,你们哥俩快去准备吧,杀手多多益善,要心狠手辣的,另外把官家叫来,拿我的拜帖去一趟龚府,时间就定在明晚,地点是城外的明月山庄。”
“是,爹。”
“另外你附耳过来。”
“爹,还有何吩咐。”
“你这样那样……玛卡巴卡!”
钟邑的眼神从迷茫到瞪得溜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爹,你真是……真是老奸……真是,这个!”
“嘁,学着点,来人呐,备轿。”
在钟尚书准备进宫的时候,龚澄枢已经在皇宫里了。
此时,他抱着刘鋹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皇上,老臣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爱卿,何故?”
“皇上,钟家两兄弟不当人子,老大刺杀我,老二下毒毒我,皇上你要给我做主啊!皇上……!”
“钟尚书?他家的两位可都是翩翩公子,声名在外,不至于吧?”
“皇上,你是被恶贼蒙蔽了双眼,这哥俩可不是什么好鸟,贪财好色,胆大包天,无恶不作,在兴王府号称“钟大爷”“钟二爷”的存在就是他们俩。”
“嘁!钟大爷?钟二爷?我还是他们的祖宗呐!”刘鋹噗呲一笑,轻蔑的话语不加掩饰。
“对,你是他们的祖宗,你也是我的祖宗。”
其实刘鋹也知道,他们哥俩是名声在外,有好有坏,难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胆大加变态?
帝王之术就是平衡,平衡才是王道。
相对应的用人也是,朝廷内不仅干实事的忠臣要有,奸臣也要有,至于钟允章是不是忠臣?嘿嘿!不好说,不过相比于眼前哭诉的人来说,钟尚书还是能划拉到“忠臣”序列的。
“你们俩斗来斗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别出格就好。”刘鋹不以为意,定下基调,别太过火对大家都好。
“皇上,他现在是想要我的命啊……!”龚相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