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有一句话,记住了,下一个。”安南站在高台上大声强调着。
很快第二位上前,他是约翰的心腹--安德鲁,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夫,安德鲁为表忠心,亲自将他的妹妹送到自己的床上,做了他的情人。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禽兽就是禽兽。
“安德鲁……照顾好你妹妹。”
“呸!法克鱿,阿木法克鱿!”
“噗……呲……!”
士兵当着他的面,就了结了安德鲁,刺鼻而温热的鲜血喷了约翰一脸。
这一幕何曾熟悉,刚刚占领鸡笼城的时候,安德鲁就用割喉的方法,排着队杀害了黄家所有的成年男人。
那时候,他们肆无忌惮的咆哮着,欢呼着,享受着那份肾上腺飙升的快感。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当如此凶残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旁的时候,他受不了了,他张大嘴感觉无法呼吸,他大脑一片空白,他全身颤栗,他吓破了胆。
约翰用头拼命撞击着牢笼,他此刻感觉生不如死。
“下一个。”
这位不是妹夫,这位是姐夫。
“亨利。”
“亨你大爷,法克鱿约翰。”
“噗……呲……!”
“法克鱿!”
“噗……呲……!”
“法……!”
“噗……呲……!”
“你们的语法真是匮乏而苍白,真想让你领略一下我们浩如烟海的骂架文化,呸!到下面去学吧!”在安南的指挥下,士兵们加快了行刑的速度。
也有心有不甘,拼命反抗的,但只会召来更多的尖刀和长枪,凄厉的嘶吼声震撼心灵。
黄雀早已忍受不住血脉的膨胀和刻骨的仇恨,此刻他快步上前,手握尖刀站在坑边,来一个捅一个,来两个捅一双,不一会,他手臂酸麻,他气喘吁吁,但他没有停下挥舞,唯有机械的前刺,收回,前刺,收回……!
李子木盯着那道背影,眼神凝重。
望着犹如血人般的黄雀,沫白哆嗦着嘴唇,欲言又止。“殿下……还有救吗?”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难……!”
那一刻,场上只有一个主角,亦是唯一的主角,震撼的炸裂,他掌控全场,他犹如地狱的恶魔。
无论是观刑的百姓们,还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们,纷纷沉默,噤若寒蝉,唯有抬头仰望,那道手握尖刀的杀神背影,久久无言!
从日出到日落,残阳如血。
终于到了约翰,他已麻木,亦吓破了胆,机械性的被拖到坑边,没有反抗,亦没有求饶,黄雀手起刀落,一刀一刀又一刀……!
随后天地归入沉寂。
“啊……啊……!”
一声凄厉的怒吼响彻天地,慢慢变成沙哑的嘶吼,余音未歇,冤魂未远,他给了自己最后一刀,遂跌入大坑,天地归于沉寂。
“殿下……!”
“厚葬……!”李子木转身离去,背影中竟有几分萧瑟与肃杀。
不远处的山头密林中,威廉死死的捂住露丝的嘴,哪怕手被咬得血肉淋淋,亦不曾放开丝毫。
在李子木经略琉球岛之时,南汉的都城兴王府亦不太平。
当龚澄枢龚相刚刚参加完朝廷的年度庆典,欢欢喜喜回家途中,遭遇刺客当街截杀。
虽然箭箭入木,当当响,没有对龚相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当街截杀当朝宰相,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截杀现场不远处的茶楼里,李托、何贵和刘大有三人聚首,津津有味的观摩着狼狈逃窜的龚相。
“好戏开场了,你们俩去准备吧。”李托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水,一脸笑嘻嘻的言道。
有人,有财,有刺客,再加上些许小手段,三人要起飞了。
虽然钱财开路,三人已被起复,但一个萝卜一个坑,哪还有他们的位置,若是再不使点手段,要等到猴年马月。
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
既然没有位置,那就制造位置。
要玩就玩把大的,他们盯上了尚书右丞钟允章(此时他还健在),他也是当今朝堂和龚相处处作对和分庭抗礼之人。
天好人如意,八下都合适,就你了。
钟允章育有两子,当然是阉割之前的。钟邑和钟昌,作为官二代,这俩可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彬彬有礼,举止得体,获得他爹的经常称赞,但背后却是另一幅画面。
在宦官满地走的朝堂,钟家正所谓是“人丁兴旺”,兴王府你打听打听,号称“钟大爷”“钟二爷”的存在,就是他俩。
他们俩还有一个最大的性格就是两个字:“胆大”。
趁着还未当官,还未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