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泪痕仿佛是女儿从小到大的成长之路……!
主要是他脆弱的玻璃心,拔凉拔凉的,送出去一个宝贝女儿,全家皆没,团灭,老江家真是太难了。
老姜林道却高兴的胡子翘起来飞舞,“嘿嘿!好亲家!你都高兴的哭了?嘁!出息?”
“额……!是啊!我今天太高兴了!”江夏违心的敷衍道,心里委屈的更狠了。
“嘁!瓜怂!收起你那娇滴滴的泪珠儿,今夜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那种?”江夏江刺史被刺激到了,最主要的是他想灌醉自己,来一场大梦……不复醒!
“大喜的日子,说得这么渗人干啥玩楞?嘿嘿!来呀老哥哥,今夜我们同归于尽?”
“呸!呸!呸!走着。”
朱令和温刚就是两种反应了,朱郡守觉得有点亏了,虽然温家是新贵,但架不住底子薄,总感觉门当户对这一项不达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儿子喜欢,女儿不反对,吉王殿下赞成,又在人家的地盘,形势一边倒,我这个当爹的意见还重要吗?
温刚是技术性人才,交际方面不擅长,但会装,他只在刚开始和朱令见面时,说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随后就呐呐不言,对任何人投来的目光,始终保持微笑。
本着闷声发大财的原则偷着乐,高攀,确实高攀了!树大必招风,明里暗里招来多少人眼红?少言为妙,低调低调!
两对新人鱼贯而出,一路上迎接大家的喝彩和祝福,林风领着江芯瑶来到林府,朱英俊领着温玉来到朱府,两座府苑相邻。
他们俩分别将新娘送入洞房,稍事休整安排,立马折返回来,喜宴正式开始。
只见觥筹交错,贺喜声,恭贺敬酒等,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唯独不见吉王殿下在场,林王妃在主持。李子木迫不及待在偏殿接见他的四喜之一,吴越大理寺丞沈曾庆。
“沈大人,哦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李子木喜不自禁!
“啊?吉王殿下几个意思?”沈大人一脸懵逼!肿么感觉有种要暗算我的意思在里面?
“呸!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喜上加喜!”
“下官荣幸之至!额!敢问殿下喜从何来?”刚才喝酒太急了,他不小心打了个酒嗝,话说你们清源郡的十里香美酒真是杠杠的。
喜?赎金?不至于!
刚才听吉王殿下一番激情昂扬的开场白,沈曾庆默默在心里给他打分,这是一位有文采,有智慧、有手段的一方霸主,妥妥的有大格局的牛人,些许黄白之物他会在意吗?
李子木要是能听到他的心里话,一定会对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在意!在意!本殿下非常非常在意!
“其实,本殿下对沈大人是神交已久。”
“对我?”沈曾庆有点迷糊,我在吴越有点小名气还说得过去,在清源郡也有诺大的名气?信了你的鬼,场面话吧。
“这个等下再聊,赎金带来了吗?”
“带来了,不过……!”沈曾庆面露难色。
“多少?”李子木直奔主题。
“我皇愿拿出最大的诚意,二百五十万两。”讨价还价,先砍一半是上策。
“砍一半?诚意寥寥啊!把刘启砍一半给你送过去可好?”李子木打趣似得言道。
“殿下莫急!刘江也愿出五十万两,毕竟是他亲爹,这样不就有三百万两吗?”沈曾庆急忙补充道。
其实,吴越皇钱弘俶给他的底价是三百五十万,当然了这里面也包含刘江必须要拿出的五十万,你惹的事,又是你亲爹,你不出点血?
但是他留了个心眼,路过福州城的时候,对刘江使了些许手段,隐瞒了五十万,留做缓冲备用。
对刘江来说,五百万?全族嘎腰子卖也凑不齐,主要是他觉得他爹不值五百万,五十万才是正常价,所以他一听,立马爽快的答应了。
“三百万?也不是不可以!”老沈心里一喜!如此轻松?
“不过……!”老沈的心又提了起来。
李子木斟酌了一番,一字一句的言道:“其实相比于刘启。”
沈曾庆精神一震,终于说到了重点,也是他此行的关键所在,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或者说相比于钱氏皇族。”
沈曾庆酒醒三分,肿么扯到钱氏皇族上了?从一方霸主的言语里能间接看到他对吴越的态度,所以接下来的话非常重要,他打起十二分的谨慎小心应对。
“本殿下更看重沈大人或……全家!”
沈曾庆瞬间酒醒十分,大脑一片空白,密密麻麻的汗珠顷刻间爬满额头。
什么鬼?吉王殿下惦记我,呸!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