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子木顷刻间两眼放光,盯着那人眼神火辣,犹如灰太狼盯上了美羊羊,喜悦之情丝毫不加掩饰。
那人都被看毛了,浑身不得劲,什么鬼?难道我的衣装不得体?大前门开了?还是……?
“你好好招待,亲自作陪,另外加急另开一席,安排必须到位。”李子木嘱咐道。
大年初一就来送钱,你真是个送财童……可爱的糟老头子!
罗三水立马安排起来,同时也招来在座的目光瞩目。如此重要的时刻,重要的庆典,竟然有人姗姗来迟,哪位大神啊?
“这是谁啊?哪来的贵客?吉王殿下亲自安排给其独开一桌,这么大的牌面?”潘佑问旁边的刘仁。
“看官服,不是我清源郡的,好像……好像是吴越的官员。”眯缝眼刘仁见多识广,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吴越?”潘佑疑惑的问道。
“哎呀!贵人啊!你忘了承天寺住着的哪位金疙瘩了?”刘仁想起来了,差点把这落毛的鸡忘了,可不敢忘,金贵着呐。
“送钱的?五百万两?我滴乖乖!何止贵人,大贵人!”潘佑也两眼放光,吉祥书院要扩建了。
“五百万两?难啊!必定又是一番勾心斗角,谈判扯皮,能有个二三百万就烧高香了。”刘仁看到了往后的工作压力,头大。
“二三百万也不少了,吃下了彰武军,打下了永泰,莆田和长乐,再加上李统领搜刮的福州城,妥妥的大赚特赚。”潘院长与有荣焉,小富即安。
此人正是吴越大理寺丞沈曾庆,不知是紧赶慢赶,还是故意为之,刚刚好,恰逢其会。
很快,席面摆好,沈曾庆不敢就坐,感受到周围复杂疑惑的目光,小声言道:“罗大人,我只是来送……送赎金的,怎敢……就坐!”
“沈大人,且放宽心,来者是客,又恰逢我清源郡大喜之日,坐下同乐,岂不美哉?”
“不妥,不妥,本官不属清源郡属僚,岂可堂而皇之坐于大殿之上。”沈曾庆感觉到,眼下的情形确实不妥,再被怀疑有挑衅的嫌疑那就搞大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专业做外交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吉王殿下亲自吩咐的,婚礼喜宴之后,带你拜见。”罗三水拿出杀手锏,老大交代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吉王殿下亲自吩咐的?啊!那就却之不恭,客随主便,麻烦罗大人了。”沈曾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落下半个屁股,其实他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擦擦汗,暗暗给自己打气,我这是以身饲虎,羊入虎口,周边全是豺狼,呸!全是大佬!可惜一个也不认识!唯有微笑着个个点头回礼。
端起侍女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顺便压压惊!“啧啧……爽!”人老了,就好这一口。
三书六聘,迎亲嫁娶,漫长的等待和长跑,终于来到开花结果,新人拜堂的喜庆环节。
林风和江芯瑶、朱英俊和温玉,新郎和新娘准备就位。
清源郡大总管随喜来主持婚礼:“首先请拜见吉王殿下!”
礼毕后,李子木站起身,摆摆手,环视众人:“今日新年伊始,万物更新,同时,今日也是本殿下的大舅哥朱英俊和小舅子林风的成亲之日,四喜临门,可喜可贺!”
他刚刚得知沈括的父亲沈曾庆来了!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啊!
“所有的为时已晚,其实都是恰逢其时,雨把万物洗净,梦把思念拉长,我们大家终于等来了今日的花团锦簇和灯彩佳话。”
“少年初长成,自在恰如风,他们眼底有星河,笑里有春风。正所谓,人海未见之时,我亦独行在这世上,料峭,春醒,酷暑,骤雨,寒意四起,大雁南飞,而后,大雪,寒风,斗转星移,人间寒暑,如此之后,才得蓦然回首,四目相对。”
“终有相见之时,你亦不再孤行于世,春芽,夏绦,秋篱,冬绒,相思四季,待雁北归,你我,相遇,缘起,星辰月笠,春秋旖旎,自此以后,才可白头相许,永不分离。”(王明子)
“一生很短不过是晨暮与春秋,一生所求不过是平安与喜乐,人间二月,好事正酿,最后,祝愿两对新人,风起而行,风静自安,温柔两半,从容一生。”
激情昂扬的演讲,没有换来掌声,此时大家不兴这一套,李子木有点尴尬,总觉得结局不够完美。
但忠实的小迷弟黄霸不管这些,李子木话音刚落不到三秒钟,他就站起身大力鼓掌,由点到面,响彻大殿。
李子木情不自禁给他竖起大拇指,黄霸更卖力了。
掌声经久不息,还不时夹杂着呐喊声:“殿下威武!”孟远之乱喊。
“呸!这和威武有毛关系,殿下牛皮!”这时易悠然发声了。
“殿下,忠诚!忠诚!”沫白来添乱。
“吉王殿下大才啊!”安如昌听得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