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张桂芬居然骂了那位虎侯两句。
听说那虎侯,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但是在张桂芬的呵斥下,愣是像个弟弟一样,在听自己姐姐训斥,时不时还点头附和两句,
“嫂嫂说的是,弟知错了,知错了,求嫂嫂莫要再说了。”
好似卫渊身边的人,都将张桂芬视为主母,都将卫弃疾视为冠军侯府的下一任主人。
在这个情况下,她谢玉英怎么争?
她的儿子卫知行又怎么争?
争不过,不如不争。
“从文也是好的,没准将来行哥儿能成为个状元呢。”
张桂芬说这番话,可不完全是戏言。
对于今日的侯府来说,弄出一个状元,完全不是难事。
更何况,卫知行还是冠军侯府的人。
只是,考上进士或者状元都不难。
难的是,一旦从文,整个代州集团的资源,就没有卫知行什么事了。
谢玉英道:“读书有所成已是谢天谢地,哪敢再奢求什么状元?”
张桂芬抿着茶水,笑而不语。
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卫渊与静姐儿他们。
卫渊一手牵着壮哥儿,而静姐儿则是骑在卫渊的脖子上,父子三人,一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一幕,既安逸又温馨。
“爹爹,爹爹,你能不能给我堆个雪人啊?”
静姐儿甜甜的说着。
卫渊将静姐儿放下,蹲下身子,摸了摸静姐儿的小脑袋,笑道:“好,爹爹给你堆个雪人。”
话音刚落,一旁的壮哥儿突然开口道:“爹爹,我也要骑大马?”
嗯?骑什么玩意?
卫渊轻轻踢了一脚壮哥儿,却是直接将壮哥儿踹到雪窝里,“自己玩去。”
壮哥儿撇着嘴,显得委屈极了。
见状,桂芬朝着壮哥儿摆手,“娘这里有你明兰姐姐送来的果子,快来吃。”
壮哥儿似乎是习惯了,也没哭闹,只是静静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奶声奶气的问道:
“是明兰姐姐亲手做的吗?”
张桂芬点了点头。
壮哥儿道:“娘亲给我留些,我帮着爹爹给姐姐堆好雪人。”
闻言,谢玉英笑道:“壮哥儿年纪轻轻,却已经这般懂事了。”
张桂芬内心感到些许苦涩。
壮哥儿今年才三四岁,为何懂事?
这与卫渊的教导有着很紧密的关系。
旁人都是将嫡子捧在手心里,唯独卫渊是用着一种近乎放养的方式。
要求壮哥儿必须要懂一些事。
平日里,张桂芬不止一次劝过卫渊,壮哥儿还是个孩子。
但是,壮哥儿是将来代州新贵的接班人,领导者。
在自己之后,壮哥儿要带着代州新贵集团继续走下去。
换句话说,壮哥儿的身上,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
卫渊不得不对壮哥儿严厉训导,要让壮哥儿撑起代州新贵的势力,要让卫家继续兴盛。
这时,蓁儿前来汇报,说是明兰与盛小娘子来了。
她嘴里的盛小娘子,自然就是刚嫁给盛长柏不久的海朝云。
听到她们前来,谢玉英识趣回避。
张桂芬却说,“妹妹在这儿坐着就行,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如此,谢玉英只好待在原地。
今日明兰还将木哥儿带来了。
木哥儿一见到静姝这丫头,眼里似是有光,屁颠屁颠的就走过去了,
“妹妹,我给你带来了梅花糕,你尝尝,我娘亲手做得。”
卫静姝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与爹爹在堆雪人。
突然听到姨妈亲手做得糕点,顿时有了口馋,道:“姨妈做得糕点,世上美味!”
她迫不及待的伸出小手,想从饭盒里拿出一块。
张桂芬却突然呵斥道:“静姝,净了手再吃。”
卫静姝连忙缩回小手。
她是最怕自己的娘亲了。
待张桂芬话音刚落,就有婢子前去端来温水,给静姝净手。
卫渊道:“无非就是吃个糕点,静姐儿手又不脏.”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张桂芬瞪着他的眼神,他识趣闭嘴不言。
一旁明兰见了,不由得掩嘴一笑,
“看来我舅舅在家里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张桂芬白了她一眼,道:“伱舅舅对静姐儿这丫头太纵容了,女儿家,若是从小教不好,将来必嚣张跋扈。”
卫静姝委屈的说道:“娘亲,女儿才不会嚣张跋扈,请娘亲放心。”
各家勋贵里,其实已经有不少和静姝同辈的子女,年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