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荒谬,往后失去目标,前无路,后无归。但…理性或感性,我都没怪你。”
暖黄色的灯光下,鹤冲天低眸,手掌覆盖胸口,“这里…是坚定的。”他抬起头,低哑说:“对你。”
不善于倾诉,鹤冲天有些不自在的瞥过眼神到一侧,眸底闪过不确定的黯淡。
“不真实……是说你对我。”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沈香引怦然心脏一滞,张了张嘴,哑然。
鹤冲天刚才…在示弱?
她将他所有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看得仔细。
这个男人…是她一百五十年以来见过最强最硬的。
刚才一刹那间闪过的脆弱,反差巨大。
原来是这样。
他以为,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是愧疚,是弥补。
即便如此,孤傲如他,没怎么多迟疑的接受了这份误以为是嗟来之食的“恩惠”……
但他觉得不真实,不踏实……
“鹤冲天,我没那么好心。”沈香引将脸凑到鹤冲天面前,让他看着她。
鹤冲天抬眉疑惑。
“死我手里的人数不清,我是先喜欢你才有的愧疚,先想要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才有的补偿。”
鹤冲天安静的看着她,唇抿成线,眼底逐渐闪起光亮。
沈香引抬手勾上他的脖子,拉到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仰头看他,“在你告诉我这些之前,我也有不真实的感觉,以为你无法原谅我,其实,我对你的渴求不比你的少。”
鹤冲天僵了一下,随后用力把她搂入怀里,搂紧,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
半晌才道:“所以,我们现在…名正言顺了?”
沈香引心里炸开一朵烟花,“好像…是的。”
鹤冲天摸向口袋,大掌取出一件东西,摊在沈香引面前。
是他之前送给沈香引的玉镯。
他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沈香引伸出手腕,鹤冲天将翠绿欲滴的镯子套在她手上,拇指抚过。
沈香引的心湖仿佛被投掷了一颗石子,荡起涟漪。
“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在沈香引耳畔回响。
她想,她是真的陷进去了,放弃抵抗,举手投降。
窗外蝉鸣,月光隐晦,安静的房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两颗游离星球像终于找到了轨道,此刻开始共同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