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伟跪在牌位前,满脸鼻涕眼泪,痛哭不止。
闷热的天气压抑至极。
此情此景,众人都被触动,情绪沸腾。
“阿伟也是可怜,他从小懂事,一直说等上完大学,赚了钱,带娜萍上城里过好日子。”
“这姓沈的真不是个东西,外面那么多有钱人,偏偏打我们穷种地的主意。”
“阿伟你先别哭了,先看看你家丢了什么东西?!”
“是啊孩子,你奶奶的事固然伤心,居心不良的人更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啊!”
“你不知道,这个女的来了咱们赞勐寨,三天两头往你奶奶屋里跑,我们一开始还当她关心老人,谁知你奶奶不在了,她还是三天两头来,我们早该发现她有问题的!”
刀伟哭肿了眼睛,冷漠看了一眼沈香引,起身去翻找奶奶生前存放家当的盒子。
可挂着锁的柜子里,哪还见什么盒子?
沈香引沉下一口气,看向站在众人面前,不断在为她辩解的娜萍奶奶。
可惜只有她和玄果看得到她。
“算了,省省力气,我会自证清白。”沈香引这话是对娜萍奶奶说。
可在旁人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
“什么叫省省力气?你是不是真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乡下人好欺负,拿你没办法?”
林达迈皱着眉摇头,“哎,又在发癫症了。你把大家东西藏哪了?快交出来,我好劝大家不要太为难你!我说你,缺钱就直说,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人哪个养不起你?你偏说要什么身价上亿一米九五天人之姿的,那不是做梦么?!女人啊,长得漂亮也不能心气太高!得看自己配不配得起!”
“沈姑娘,我家孩子从小体弱,孩子他爹在外面辛苦一整年,给孩子买了长命锁才保住命,你这偷走了,我孩子可怎么办!你只要把东西还回来,我一定不再追究!求求你了!”
“我说你一个女子,脸皮比城墙还厚?快把东西交出来啊!”
“交出来!”
“交出来!”
人多势众,沈香引被逼得连连后退。
她其实不怪他们,这些人当中,的确有几个见不得她,从中煽风点火的。
但更多的人,是丢了东西着急,而她也确实是寨子里最有嫌疑的人。
玄果忍不了,挡在沈香引前面,“你们懂什么?沈香引是修道之人,我们修道的人,最注重道心,绝不会做偷鸡摸狗这种坏道行的事!”
一言出,众人更闹闹哄哄,脚下的木头板子都在震。
“修道之人?你们?真有意思,张口就留,你是修道之人,我就是玉皇大帝!”
“不是我说,你们是真姐弟吗?你个男娃,从来不叫她姐姐,该不能是那种关系吧?”
“我也怀疑,之前不敢说,你们两个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热带的夜晚越来越闷,小小的屋子挤满人,无数人同时间喷口水,臭汗味刺鼻。
沈香引耳朵嗡嗡的,心里烦躁。
被他们烦扰是一方面,这么多人都丢了东西,她心里也不痛快。
赞勐寨没有一户富人,那点家底,可能是几辈子攒下的。
沈香引拨开气得脸红的玄果,挺直脊背站在众人面前。
“我们确实修道,还希望你们口下积德。”
大龄光棍哼了一声,“你修道?有什么证据?拿什么证明?”
沈香引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审视他:“明天,你打算去镇上赌博?不要去,但凡去了,有血光之灾,破大财。”
“呸!危言耸听!真晦气!老子信你?!”大龄光棍悻悻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嫌晦气。
“信不信由你。”沈香引表情淡漠,再看向众人,“你们丢了什么东西,整理一份清单给我,我会帮你找回来。”
有人怼了她一句,“找回来?还是还回来?”
沈香引:“找回来,捉人捉脏,我会连带贼人一起找出来,你们等我消息。”
“要是找不回来呢?”
“是啊!万一你跑了呢?!”
沈香引被吵得脑仁疼,紧皱眉头,“找不回来,我会想办法折现赔给你们。”
“沈香引!”玄果用力拉了一把沈香引的胳膊:“你哪来的钱赔他们?!”
“你不用操心。”杜鸿秋给她留了不少钱,只是存折在沈记裁衣。
如果真的倒霉到找不回来,她不忍让这些劳苦一辈子的村民没了着落,不得已之下,只能回沈记裁衣取钱。
得到沈香引的承诺,众人愤慨的气氛消下去一些。
沈香引继续说:“我不会跑。如果你们不放心,赞勐寨每天只有一班车,要想出寨子,也只有这一条路,你们找人守着站牌就是。”
“现在,你们能先离开了吗?”沈香引看一眼刀伟,“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