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
那些传出淡泊名利这种声名的人,并不是真的淡泊名利,因为他已经传出这类名声了,或许便是刻意为之。
真正淡泊名利之人,就该是无所谓,张韩也不是这种,他是把名利当做自己不尊军令、肆意妄为的挡箭牌,这是在玩弄名利。
“请父亲教导。”
“朝中自会有人制衡,方才使得局势平稳,伯常也不能免此难也,而今他势力太盛,我等旁观者,尚且观之有所不安,可见他身在局中,如何能免此灾祸。”
这话的意思也简单明了的表达了杨彪的感觉,他在看张韩地位和处境的时候,都会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张韩却还不自知。
“怪不得,父亲早年让儿与君侯结交,而后命儿专心辅佐大公子,此意便是寻求稳固。”
杨修想了想,忽然心神一动,又拱手问道:“父亲既然知道如此,为何不去提醒一二?”
“我?”杨彪苦笑道:“为父如今只是闲差,朝议也是特命方去,实际上无一官半职,何苦去自找麻烦,你知晓便好。”
“等等,”杨修忽然一楞,他听得出来话里有话,“父亲这般说,难道是有什么内情在此?”
“没有。”
杨彪讳莫如深,脸色也瞬间严肃郑重起来,闭口不谈此事。
杨修自顾自的思索,不断沉吟,忽然抬头,目光有一抹锐利,语气颇为急切的问道:“父亲,你定然是知晓什么,方才暗示我不可与伯常君侯交好,是也不是?”
“并无此意。”
杨彪还是矢口否认,但是眼神的片刻闪躲,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杨修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袖,神情郑重的道:“父亲,此事体大,不可再瞒,你定是有事。”
“否则不会多次提及君侯之事,你速速告知我,绝不可轻信他人,而今局势如此,或许均在校事掌控之中。”
“修儿。”
杨彪苦思冥想,神情艰难无比,但却明显有事说不出口。
“父亲你说,你们私底下到底在谋划什么?你是否有参与?”
杨修已经有点急了,今日不问出来,他实在是寝食难安,见到父亲还是纠结,他脸色冷了下来,叹道:“既如此,儿唯有去校事府秉明此事,以自证清白。”
啊?如此你孝义何在?
杨彪惊了一下,因为他看杨修的表情的确很坚决。
“不是为父,为父并没有参与。”
“那是何人?父亲你说便是!”
……
半山城府。
戏志才回了一趟校事府,一个时辰后方才回来,大冬日里,已跑得汗流浃背。
他入堂后径直走到张韩面前,道:“据校事回忆,此为朝议时,尚书台、御史府提出。”
“尚书台中,以毛玠力主,如此看来,元龙应当是他所力荐,而他在伯常你至许都后,曾经多次上奏,检举揭发你奢靡、贪败之风。”
张韩:“……”
坏了,天道有轮回,我第一桩功绩,就是截胡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