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恍惚地回过神来,齐齐望向吵闹的门口。
只见来者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他们哭着喊着要见于大花。
“徐叔,华姨……”于大花有些迟疑地走上前去,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徐父冲上前来拉住于大花,近乎祈求道:“大花,你把晚晚带回来了,那那南风呢?南风他不会……”
“我的儿啊……”还不等于大花回应,徐母就已经坐在地上哭喊地了。
于兆年和夏如烟连忙把二位请进屋中,避免一会儿又聚集过来一圈看热闹的村民。
彼时姜晚一家还在里屋没有离开,姜家父母一见徐家父母,立马变了神色,怒气冲冲地:
“都怪你们家徐南风!非要和晚晚一同下山,如今倒好,把我们家晚晚搞成这么一副鬼样子!你们如何赔得起!”
“什么叫怪我们家南风?!晚晚好歹活着回来了,可怜南风……如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徐母哭丧个脸,委屈地。
眼见着两家就要吵起来,于兆年急忙上前站到中间,苦口婆心地:
“好啦好啦,如今一个孩子生死未卜,一个孩子昏迷不醒,你们在这里吵架又有什么用?”
村长出面,两家父母总算消停了下来,徐母转头看向于大花,急迫地问:
“大花,你把晚晚带回来了,那南风呢?”
于大花垂着脑袋欲言又止,她支支吾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事,你如实便是。”夏如烟看出了她的犹豫,耐心地抚摸着她的头。
于大花终于抬起头来,语气铿锵地:“徐叔,华姨,南风哥……他很安全。”
一听这话,老夫妻终于松了口气。
“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于大花接着。
才刚刚放下心来的老夫妻再次瞪大双眼,徐父不可置信地:“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是……”
“他和我哥一样,想在外面长期发展,看不上咱们村子了,所以不会再回来了。”于大花面无表情地。
此话一出,徐母直接昏倒在原地,徐父也被震惊到目瞪口呆。
一群人匆匆忙忙将徐母抬进里屋歇着,最后正堂里只剩下空、薛杭、羽生和于行四人。
于行赤裸着上身,背部是刚刚被于兆年抽打出来的血痕,他龇牙咧嘴忍着痛,看向薛杭:“故事还没讲完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薛杭淡淡回答道:
“后来老爷子想方设法想把于大树带回村子,可钱老板不同意,想暗地里杀了他一了百了。”
于行目瞪口呆,“然后呢?”
“当然是没有得逞了,我救了老爷子。”薛杭浅浅一笑,旋即却变了脸色,:
“但是于大树……明知钱老板对老爷子意图不轨,他却视若无睹,后来老爷子心灰意冷,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独自归家了。”
那时的薛杭并没有多想,毕竟这世间百态,无奇不有,父子亲人间的矛盾嫌隙数不胜数,他也只当这些人是他萍水相逢的过客。
至于当初于兆年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许下的诺言,他早就忘了。
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了于兆年那张熟悉的脸,那段故事将永远不见日,除帘事人,不会再有人知道。
事到如今,当初困扰他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于兆年会那么与众不同?于氏父子到底来自哪里?他们为什么都拥有一手惊为饶医术?
答案就在眼前,这座名为“药王村”的神秘山村。
听完一切的于行愣了许久,他恍惚地:“原来当初竟是这么一回事……”
接着,他猛地抬起头,不安地看向吵闹的里屋,呢喃道:
“南风哥和大树哥一样……那晚姐姐是为什么……”
着,他也奔进了里屋。
这下正堂里只剩下“外来者”三人,空看向薛杭:“没想到,你竟然与药王村村长都曾有一段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