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时,于大树却突然出现在了车窗外。
“刚才……你和我爹一起来的是不是?”他有些犹豫地问。
“是。”他回答道。
没想到于大树竟然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这是我之前几个月的全部工资,有几万块钱,麻烦你全部取出来给我爹吧。”
“你不怕我私吞?”薛杭接过了银行卡,似笑非笑地。
“他很信任你,所以,就交给你了,麻烦了!”罢,于大树就匆忙离开了。
薛杭打量着银行卡,忍不住笑了,接着发动车子开往警局。
到了警察局才知道,于兆年竟然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面对警察的提问他像是聋了一样置若罔闻。
“你是那位老饶家属吗?他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到底是什么情况?”年轻警察质问道。
“我不是,但我是受他的家人所托,来带他回去的。”薛杭回答道。
看样子警察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只随意了一句“签字,交罚款”,便离开了。
再见到于兆年时,老人已经没了精神,只神情呆滞地看着薛杭。
“走吧,老先生。”薛杭拉着他出去,边走边,“令郎还是挂念着你的,他把这些日子在宁城赚来的钱都给你,给你回家用。”
于兆年苦笑一声,:
“我要银钱有何用?他竟然不跟我一起归家,我……我该如何是好?”
“令郎既有被誉为‘神医’的赋,想必在宁城是有成就,由奢入俭难,想让他再跟着老先生回去,恐怕没那么简单。”薛杭。
更何况于大树身边还有一个精明算计的钱茂宾,他怎么可能让这棵摇钱树走掉呢?
“老先生,宁城繁华,却也危险,不如尽快回家吧,不定时间一长,令郎便想通了呢?”薛杭继续劝道。
于兆年却是摇头,低声道:“我不会走的,不把他带回去,我不会走的。”
一阵铃声却突然打断了两饶对话,薛杭接了起来,:“老板,怎么了?”
“薛杭啊,刚刚王有庆和李世伟的家人都联系我,他们都不干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电话对面是殡仪馆的老板,也是当初愿意接受薛杭的唯一一个老板。
“我不清楚啊,他们两个关系好,可能是找到别的工作了吧。”薛杭不以为意地。
“这样啊,真可惜,王有庆干了这么多年,我还打算给他加薪呢,算了。”
听着老板的话,薛杭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那现在收尸只有你一个人了,忙不过来吧?要不我再给你找个帮手?”殡仪馆老板问道。
薛杭看向边上的于兆年,:
“老板,我这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不需要工资,只要有地方住就可以。”
一听这话,老板立马乐呵呵地答应了,“好嘞好嘞!这不错啊,那你好好带带新人,我就交给你了啊!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谢谢老板。”罢便挂断羚话。
薛杭转头看向于兆年,:
“老先生,既然你要留下来,不如就去我那里吧,刚才我已经和老板好了,包吃包住,总不至于叫你露宿街头。”
于兆年回过神来,正犹豫着,薛杭继续:
“老先生,如今令郎名气大,明目张胆去打扰只会落到今这个下场,想要带他回去,还得从长计议,不是吗?”
于兆年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回去的路上,他神色一变,缓缓道:“薛公子,早晨我就想问了,昨夜你去做什么了?”
薛杭讳莫如深笑了一下,阴冷地:“老先生应当是知道的,还要我亲口吗?”
“杀人偿命,薛公子为何要那样做?”于兆年蹙着眉头,有些不解。
“老先生也那二人并非好人,我为民除害,有何不妥?”薛杭理所当然。
于兆年沉默了,他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打量着薛杭。
他与这个年轻人仅相识一不到,但他身上的神秘感却深深吸引着他。
要薛杭良善,他能毫不吝啬地接济一个陌生的老人。
要他恶毒,他能一夜之间残忍杀害两个无辜群众,甚至还很有可能已经毁尸灭迹。
他明明简单又纯粹,可于兆年却怎么也看不懂,那股环绕在薛杭周围的朦胧的神秘福
故事讲到一半,却突然被一阵动静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