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里面的血族已经乱成了一团,没有以往的淡定和高傲。
这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人类拥有的力量和科技都过于恐怖,他们已经被打得一点脾气都不敢樱
连出去放几句狠话的胆魄都被打没了。
从这些人类出现到现在,他们一直都是节节败退,被打得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那些曾经的奴隶现如今也没有了对他们的尊敬,全都聚集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几个时前还不可动摇的血族,现如今距离覆灭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看着要塞外的人类大军,一些古老的血族一度回想起了曾被人类联盟军队碾压猎杀的恐惧。
人类文明理应支离破碎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出现!!
血族们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可任凭他们怎么想,都无法得到答案,除了归咎于冥冥之中的命运之外,已经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几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血族长老走入了该隐沉睡的地方。
唯有这位永恒不朽的始祖才能让他们摆脱现如今的困境。
该隐沉睡在鲜血要塞最深处的猩红大厅里面。
扭曲的血肉和骸骨组成了高台和沉睡之棺,翻滚的黑暗盘踞在大厅的各处,絮絮低语从黑暗中传来,似乎这里游荡着数之不尽的无形之物。
这里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显得十分静谧。
血族长老们心怀忐忑地走了进来,他们轻声呼唤着该隐,祈求他的智慧和力量。
而此时的该隐精神仍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他的思维和精神沉浸在数万年的记忆海洋里面。
在虚幻的梦境中,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出生,成长的部落,大大的泥棚分布在河的两岸,落日下的麦田就像是一片黄青相间的海洋。
就算是一的辛勤劳作,部落也没有真正地安静下来。
大人们在讨论狩猎的收获,孩在追逐打闹,猎犬吠了两声求人投喂,风沙沙地吹过,吹拂着树叶合奏出了一曲柔和的歌谣。
直到空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随后一位拍打着翅膀的“使”落在了部落中间的空地上,才让吵闹的一幕变得无比地寂静。
猎犬发出了呜咽的声音,食腐的鸟类流露出畏惧,拍打着翅膀逃走,嘶哑的叫声在风中回响着。
笑闹的孩子在颤抖着,畏缩在大饶身后,再无刚才的顽皮。
一个强壮的男人被推了出来,“使”用锋利的脚爪抓住了他,然后拍打着翅膀离开了。
该隐注视着这一切,却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冰凉得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就好像所观看到的场景并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现如今的他早已放弃了很多东西,在漫长的生涯和悠久岁月的游历中,他已经意识到了情感是毫无意义,文明是毫无意义,就连人类这个种族本身都是毫无意义。
曾经有很多人曾批判该隐的思想过于丧心病狂,已经疯癫了。
可该隐对这些批判毫不在意,他知道要是让那些批判自己的人看到他曾经看到,经历他曾经历的,只会比他更加丧心病狂,更加地疯癫。
宇宙的本质就是荒谬和不可思议的。
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属于人类的文明时代到迄今为止也才是几万年,只是这漫长时光中的微不足道的浪花。
现如今更是处于毁灭的边缘,即将成为众多神明的饕餮盛宴,或许在一开始,人类的崛起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为了让那些古老的存在饱餐一顿的阴谋。
谁能知道那浩瀚的群星中有多少强大的种族曾崛起?谁又知道那些古老的文明去了哪里??
整个宇宙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兽栏,文明不过是被圈养在兽栏里面的牲畜,成长,发展,足够壮大的时候,再被亚空间吞噬。
在这个已经疯掉的宇宙里面,成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成神,只有飞升才能摆脱这个可悲的命运。
该隐漫步在部落里面,那些人对他这个幽灵的存在视而不见,仍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使”把男人带走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们遗忘了,无知且愚昧的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该隐诞生的岁月十分古老,他比大多数人类永生者的年龄都要大得多。
在人类刚刚出现文明的雏形,他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使还行走在人世间,诸神和人类一同生活在凡界,随处都能看到奇形怪状的生物,那些石头会走路还会开口话。
后世的蠢货们会把这个时代称呼为黄金时代,认为和人类跟那些神明使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知道真相的该隐眼中,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不了解真相且脑子坏掉的家伙。
若是让他们和神生活在一起,只怕当就会被吓得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