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生活在被“使”控制的部落里。
在他成长的那个时代,每一个部落都拥有自己的神。
该隐的部落也不例外,愚昧无知的族人崇拜着至高上帝,被转化的“使”是部落的牧羊人,人们心甘情愿地被当成羔羊。
出生,成长,然后被神明享用。
其实“使”一点不像那些后人的那么漂亮和仁慈,而是残暴和恐怖的象征,不然怎么可能让当时野蛮粗鲁的人类听话。
“使”普遍拥有可怕的獠牙和扭曲的形体,行使着那位至高上帝的权责,充当着牧羊人,而羔羊便是人类。
后世的人们总是会去批判阿兹特克文明的血腥献祭,斥责他们的残忍和野蛮,却浑然不知道在诸神行走的时代,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至高上帝的“使”也引导着它们控制的人类部落做同样的事情,引导着那些愚昧无知的信徒们进行血腥献祭。
被选中的祭品若是父亲的话,那他就要杀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若选中的是孩子,就要杀掉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每一场献祭都是如此,必须要足够的痛苦,足够的残忍。
因为痛苦,绝望,鲜血,死亡才是上帝最喜欢的东西。
信徒们还必须拿起简陋的武器以上帝的名义战斗,凡是征服一个异赌部落,便要杀光屠尽那些不信之人,将婴儿摔死,将妇女带走再强暴,将男人斩首。
诸神的时代没有理性,没有道德,也没有仁慈,只要残酷的杀戮,那个时候的人类就是赤裸裸的野兽。
若是这样的世界称得上美好,只怕就不会有什么地狱了。
该隐有一个哥哥,名字叫亚伯。
和生拥有智慧和力量的该隐不同,亚伯生来强壮野蛮,凭借着残忍的手段和血腥的献祭成了“使”们青睐的部落首领。
他对上帝的虔诚难以形容,就算是“使”要他剥掉自己孩子的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于是他备受神眷,很快就成了部落的首领。
以上帝之名,他带着部落的战士们,征战一个又一个崇拜其他神明的部落。
凡是征服一个部落,他便要杀光里面的异教徒。
还会动手将死者的内脏,血肉,骨头,皮肤分开。
献祭的时候,先将内脏放在祭坛上,再放上血肉骨头,再披上剥下来的人皮。
残暴的做法让上帝很是满意亚伯的祭品。
于是亚伯得到了赐福,也让他越发疯狂,渴望更加血腥的献祭。
可该隐和自己的兄弟不同,他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看到那些被人称呼为神和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不喜欢通过杀死别人来取悦那些所谓的神,他的祭品很多时候都是随意从土里采摘的蔬菜或是瓜果。
这让他在部落里不受待见,但他与生俱来的力量,让他能够和那些行走的“使”平等对话,所以谁也奈何不了他。
就连“使”也要对他毕恭毕敬,因为该隐能够驱逐它们,甚至杀掉它们。
又一次战争过后,看到族人们将怀孕女饶肚子都破开,将血淋淋的婴儿献给上帝和“使”,忍无可忍的该隐终于爆发了,他厌倦了族饶残暴和麻木。
他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亚伯,屠杀了整个部落,用这些上帝信徒的鲜血涂抹在“使”塑造的雕塑上,还凭借自己的力量驱逐了那些“使”,然后用以往献祭的办法处理了那些尸体,将其献祭给上帝就逃走了。
如此渎神的行为触怒了上帝,该隐就被诅咒了,还被“使”追杀,被每一个信奉上帝的部落认为是黑暗之人,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该隐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成了一个流浪者。
他在荒凉的世界中流浪,可每个地方都被这个“神”或是那个“神”控制着。
那些人对自己被当成猪狗的命运浑然不在意,甚至还沾沾自喜,为得到神的眷顾而厮杀不断。
该隐目睹得越多,就越是失望,他最终得出了结论,人类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他们连反抗诸神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卑躬屈膝之外,他们不敢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该隐在游荡中最终明白了一件事。
成神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
情感,财富,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虚幻,没有任何的意义。
成神,走向永恒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在这个时候,流滥该隐遇到了他最重要的一个人。
莉莉丝,另一个永生者,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名为欲望的气息。
莉莉丝向该隐揭示了一部分宇宙的真相,告诉他诸神执掌的权柄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至高是公平的,它给予每个生灵平等的机会,只要掌握合适的办法,就能成神。
莉莉丝窃取过很多神明的力量,其中就包括至高上帝,她甚至还曾和一位背叛至高上帝的存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