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和扣了下桌子:“这件事一定是被重庆知道了,重庆那个姓蒋的能高兴么?重庆的一些人,比如军统,不得在这个时候在上海表现表现?这个关头,谁敢跟我们派去的人接触?”
周清和一说完。
长谷仁川恍然大悟的一拍桌子,严肃道:“对了,那就对了!
重庆的一些人想赚钱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赚钱,而且军统一定是接了姓蒋的命令,对我们实施报复,意图让我们改变主意,阻挠新政府的成立。
通了,全通了!问题居然出在这里。”
长谷仁川有些懊恼的自嘲一笑,“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藤田,你适合当武官,这一个问题就能看出你的全局意识非常优秀。”
周清和微笑点头,那是,拿着枪打十环不好打,拿着一张已经打了十环的枪靶,说是他开的枪,那可一点难度都没有。
“不是您没想到,主要是有些事属于作秀,我们这种正常人根本不能理解重庆那些就知道给姓蒋的人拍马屁的人的想法。
您想,重庆的人跟我们合作的好好的,突然就不干了,我们以为是真出了什么变故,实际上就是最上面那个人生气了,下面的人不好跟我们接触,你要说不想赚钱了?可能么?”
“对对对。”长谷仁川笃定点头:“重庆的贪腐非常严重,这种赚钱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
“就算杀几个人,能改变什么?新政府不成立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不可能通过杀几个人让我们改变主意,就是作秀,下面的人杀几个人让姓蒋的出出气。”
“对,这话有道理,很有见地。”
长谷仁川点着头,解决了一个大困扰,松了一口气,“那就是说,只要等上一段时间,这个暗杀就会自动停止不对,藤田,你可等不了那么久。
给军部的军令状只有七天,
而这个矛盾几乎没可能解决了,以华制华是军部的大战略,成立新政府和重庆政府抗衡势在必行,军统如果不罢手,那上海的暗战短时间内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其实我有些想法,我说来听您评估一下?”
“嗯。”
“上海的问题,是重庆那边的一些人想要表现一下,但是中国话,冤有头债有主,真正的报复,应该让他们去找河内的人,凭什么对付我们上海啊?
如果他们的目光去了河内,那上海,可就没事了。”
长谷仁川听懂了,“你是说让他们去刺杀汪副主席?”
“这还需要我们说么?军统的人肯定会有安排。”
“嗯。”
“我们是派人去河内,提供那人的行踪给他们,让他们杀,用这个条件,换他们在上海停手,内部情报,您说重庆那边的人是不是就有理由在上海停手了?”
话没错,长谷仁川赞同,“可万一真被他们杀了,这可是以华制华的大战略。”
“当然是假的行踪。”周清和轻笑,“大人物出行,行踪有变动不是很正常?
反正行踪我们给了,谁敢说是假的?
而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这时间一长,重庆那边的怒气消了,上海的事不也就过去了?”
“哦~”长谷仁川彻底明白了,于是笑了:“好主意啊,直接把他们引走,上海起码一段时间平安无事,就算以后有事,七天时间内,总归能平静下来,这军令状也就过了。”
“还得您出去去谈,到时候也得让岩井公馆的人,去河内跑一趟。”
“嗯。”
咚咚咚。
“长官,领事馆门外,有个中国人求见,说是您以前的朋友。”
“我的朋友?带进来吧。”长谷仁川朋友多了,也不知道是谁。
周清和没忘记吩咐:“记得搜身。”
“嗨。”
曾海峰派的人马上就走了进来,长谷仁川一看来人不认识,平静如水的说道:“我们好像没见过吧?”
中年人开口:“我们有位姓蒋的朋友。”
长谷仁川眉头一挑,挥退了侍卫,“说清楚点,哪位姓蒋的朋友?”
中年人微微一笑:“长谷先生,重庆的朋友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他让我带话来,风向有些变了,他的压力也很大,但是这件事还是可以谈的,不过有件事希望长谷先生帮忙。”
“请说。”
“前几天有几位朋友被你们宪兵司令部的人请了去,希望长谷先生能帮忙捞出来,送到法租界,他们会自行离开,保证不再出现在上海。
而有了这件事在前,那么重庆的朋友,也就有了理由,跟上面说,是用这个条件达成的一致,那么上面松口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藤田君,看来确实是你说的问题。”长谷仁川用日语说了句。
放几个人对长谷仁川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大事,相比于解决上海问题,太不值得一提。
“人我可以考虑放,上海的暗战需要马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