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峰摇了摇头:“不好说啊,具体的事情我倒也不清楚,但你说汪逆跑去了河内,时间也不短了.
重庆那边真铁了心要杀的话,怎么到现在都没点动静呢?”
曾海峰嗤笑一声:“我怀疑,我怀疑啊,校长那边根本不想杀。
你说前阵子对上海下达的命令,是不计伤亡惩处汉奸,用命堆着去杀日本人杀汉奸。
怎么到了个手握这么多机密的汪逆身上,就没一点动静呢?
正常么?
你别忘了,汪逆在党内支持的人还是很多的,和平建国的说法,同意的人也不少,提出这个说法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吧?
不敢杀或者说,没必要杀。”
周清和闻言微微点头,心里怎么想的,那是最高层的机密,问是肯定不能问的,问了也不会是事实,不过从所做事情上,也许可以模糊的拿到一些判断。
他从近卫文磨的口中听到过一件事,近卫文磨在武汉会战以后,派人去了一趟香港,见了去香港治疗眼疾的夫人。
两人准备和谈,意图和谈,但是没谈完,被军部的人发现了,谈判中断。
曾海峰补充道:“有件事很隐秘你不知道,就不久前高层开了会,开完会以后,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防共委员会,防共,限共,溶共,反共,八字方针。”
“不是还在合作么?”
“是啊。”曾海峰嗤笑一声:“我们这边打着日本人,上面已经想着对付红党了,风向变了。
日本人推行大东亚共荣,你看那近卫的申明,首要目的就是清除红党,不止我们这边的红党,还有苏俄的红党,对我们党反而不是非杀不可,可以合作。
这是报纸上明确写的。
我们这边呢,也开始了,巧的很啊。
你要这么两件事结合起来看,你想想,汪逆那边是非杀不可么?”
有些话不好说,曾海峰是自言自语的喃喃:“有些人存在就是个传声筒,两边能说话,什么都能合作啊。”
这就印证了周清和的猜测了,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有些事情就无形中改变了。
河内的事实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不过这可以利用,符合他当时从近卫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想的回收方案。
“不过红党那边确实也要限制。”曾海峰摇摇头,颇为感慨的说:“当年抗战开始,我们把八路收编进来,你知不知多少人?”
“多少人?”
“四万。”
“不多啊。”
“是不多,可你知道这一年多时间和日本人打着打着,打到现在多少人么?”
“多少?”
“十五万!”
“霍,他们有这么多军费么?”
“谁知道啊,稀了奇了,日本人多难打?我们死了多少将士,这八路居然打着打着人数多了这么多,一年到头蹲着下崽也没那么快啊,你说校长那边能不担心?”
“是要担心,搁我我也担心。”
见完曾海峰,吃点东西,周清和返回领事馆,去找长谷仁川。
长谷仁川正在办公,见到周清和笑着招呼:“藤田,效果不错,昨天只能算回来的第一天,都不能算七天的第一天,这青帮一收敛,我观察租界的人对我们的风评都好了很多啊。”
“应该的,收拾青帮本来就没那么难,关键是竹机关的人要肯愿意割舍利益。”
周清和示意了自己能不能坐下。
长谷仁川当然点头,“我倒是好奇,你准备怎么从竹机关的人手里要来毒品?要不然青帮的人怕是又会开始捣乱。”
真要是不给利益,明摆着青帮的张笑林不可能乖乖的听藤田和清的话,这都是为了利益走在一起。
只不过三菱的人要毒品利益,不在乎上海的利益,外务省和宪兵司令部要的是上海的经济大局,不在乎毒品,大家要的东西不同。
“竹机关的人搞定一大半了,这件事先生你就不用担心了。”
“哦?”长谷仁川给出一个惊讶表情:“竹机关的人你搞定了?”
周清和笑着不解释:“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件事,您昨天不是说重庆的人不配合,不愿意见您么?我想到原因在哪里了。”
长谷仁川虽然想知道竹机关的人是怎么被搞定的,但这个问题,他更好奇,毕竟他想了这么久都没想通。
注意力马上转移,身体前倾认真听讲,“什么原因?”
“你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
“影佐征昭。”
长谷仁川眉头一皱,想不通,“他不是当时土肥圆去满洲,来帮土肥圆处理特务委员会的事的么?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周清和点头,“他和土肥圆达成协议,用上海的利益,换新政府成立后的利益,两人达成一致以后,他替代土肥圆飞往了河内,现在应该在和河内的汪副主席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