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未免风险太大。况且,他为何舍近求远呢?”
少年分析得头头是道,这正是蒋慎言所疑惑的。
“如果不是陈治……那会是柯玚吗?”女郎嘟嘟囔囔,把思索的话吐出了口。
“十之八九,若不是他本人,也可能是他的同伙。”至今为止,算上曾被柯玚游拉拢的丁良则,以白衣人身份现身的足有三人。
“可就算是柯玚,他特意去夫子院做什么?廨舍不在那个方向啊。”跟陈治一样,若要进出府衙,他相当于是在绕路。
蒋慎言眉头一紧。“难道,知府衙门里的暗道,不止一条?”
女郎这猜测着实惊住了众人。
祁时见问何歧行:“三堂前后,内府内也有佛堂吗?”
“怎么可能?”仵作像听了什么异想开的话,他拿手指在桌上比比划划,凭空绘了个知府衙门的地图出来,“过了琴治堂,也就是二堂,正冲夫子院,左边是税库,右边是银局。再往后就是内府大门,进了内府,东西各有花厅,东花厅外还有灶房。花厅连着三堂,再往后是后花园、兼隐亭等等,然后就是只有牛英范内宅人才能走的知府衙门后门了。”
蒋慎言眼眉一抬,揶揄道:“看不出来啊何叔,你连牛英范家后花园有什么都知道啊?”
“呸,想什么呢?”仵作抬手戳她脑门,“都是大家伙儿被喊来喊去跑腿跑得多了。咱们府尊大人轻易不出二门,整日喜欢窝在后面不上公堂,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胡闹两句。只是这片刻笑谈非但没松解少年微蹙的眉头,反倒让它拧得更深刻了。
没有佛堂,就明先前他们推断的规则行不通了。
“不管怎样,夫子庙附近总有可查。影薄?”
“是。”玄衣男人无须多言,立刻意会领命而去,没有丝毫迟疑。
看着影薄干净利落的背影,蒋慎言询问祁时见的意思:“如果真的搞清了知府衙门中的密道,殿下想怎么做?直接填了,断那人后路吗?”
意外的,祁时见了“不”字。
“陈治是个颇为奸猾的人,逃命时也是狡兔三窟。就算我们把已知的路堵了,也很难保有没有什么旁的疏漏。”
这回,何歧行听懂了。“那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呗?”
话音落,三人之间互相对了个眼神,都不自觉地有了笑意。
“不错,”祁时见总算解开了眉心的结,他高声朝门外吩咐,“来人,传本王令,叫牛英范不必跪等了,让他进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