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耽搁。”蒋慎言眉头都扭成了结,“我辨风向自东南向西北。倘若火源在东南角的永乐坊,那是最糟了,这火势极可能乘风蔓延!再向北是宏武坊,向西则是巷道复杂民居陈旧拥挤的成华坊,那里若是起火,后果不堪设想!”
事态紧急,祁时见如何不知?
头顶乌云翻滚如浪涛,风穿过所有饶衣衫缝隙,在城中撞壁呜咽,刮得人心惶惶。可偏偏刮不动堵在他们面前的那块磐石,他顽固不化,怎么也不肯低头。
见祁时见面色为难,闷不作声。蒋慎言嗅到了一丝不对。她视线在众人之间转了一圈,就敏锐地发现了詹关这个极不和谐的存在。
他的眼神与旁人不同。在大家眼眸动摇、各有心思之时,唯独他的视线是死死锁在祁时见身上的,好像自己一动,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连眼皮都不肯眨动一下,浑身透着股子几近魔怔的戾气。
蒋慎言瞧人极准,加之方才祁时见视线所引,她立刻明白了这人才是破局的关键。
“不知眼下有多少军兵可以充当火师?”
蒋慎言无暇讲究礼尚往来,直言对詹关问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