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嬴同平与桃夭聊了一会儿,便有侍女抱着嬴同平去了偏殿哄睡。
正殿中只有我和桃夭在。
桃夭生了嬴同平后更加贤惠温柔。
“陛下,妾有个好消息。”
我嗯了一声,好奇道:“什么好消息?”
桃夭微笑道:“巴灵诞下了一个女儿。”
“哦?”我呵呵道:“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调皮的丫头,没想到如今已为人母了,明日我让人赏赐些东西过去。”
桃夭微微颔首:“谢陛下!”
“一家人,谢什么。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桃夭红着脸起身,两人进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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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朝会结束后我将张良留了下来。
到了章台后殿,我调侃道:“怎么,得了女儿连觉都睡不好了?”
张良脸色很不好看,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
闻言连忙道:“不是……”
随即又转口道:“对,正是如此。”
看他前言不搭后语,我皱了下眉头,只当他是突然做了御史大夫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巴灵生产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要不要休沐几天?”
张良状态恢复了一些,拱手道:“陛下将此重任交予臣,臣不敢不尽心,何敢休沐。”
见状我不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为政勤勉,可也要注意身体,若是撑不住,尽可歇息。”
“臣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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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朝会。
冯劫起身道:“陛下,今日一早,韩信已经派人将塞琉古的约书送到咸阳。”
孟合接过约书呈递上来。
我简单看了一下,放下约书道:“韩信已经出兵了吗?”
“是,一万大军和两万番军正向安息边境开拔,料想此时差不多该到了。另外韩信还禀报了一个新的消息,罗马远征军在马格尼西亚久攻不下,粮草岌岌可危,正在向埃及请求粮草支援!”
没想到安条克三世竟然真的挡住了罗马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大秦出兵的因素。
“再次告诫韩信,绝不可主动进攻安息,只要牵制住安息人的军队即可。”
有鉴于韩信的前科,我沉声道:“更不能掺和进罗马和塞琉古的战争!即便安息距离咸阳较远,也要及时将西部的事情禀奏朝廷!”
“臣明白!”
冯劫继续道:“还有一事,韩信请求陛下允许一人前往高附。”
“什么人?”
几乎所有能用的将领都在外领兵,这个时候要是请援,恐怕只能将著且派出去了。
“是一个女子,名为离。”
我挑了挑眉:“是她?”
我当然记得那个四处打听韩信消息的女子,不过韩信没有回过咸阳,怎么会突然让离去高附?而且这种事两相情愿,要去便去,有什么告诉我的必要?
冯劫解释道:“是,韩信希望陛下允许这个女子携带家资前往高附,韩信愿意与这个女子成亲。”
我恍然,怪不得要禀报给我。
大秦的金布律极为详细,早就对拥有巨额财富的人可能叛逃大秦的情况做了预防。
金布律规定,凡是家财超过十镒金的商人携带家资由一郡迁往另一郡,必须要向迁入、迁出两郡的官署申请,获得同意后才能迁移,如果非商籍,则是超过二十镒金。
很显然,离所拥有的财富超过了二十镒金,就连孟合也不知道她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件事没什么疑点,我只是好奇韩信为什么突然接纳了离,或许是被离的坚持感动了吧,我只能理解为古人朴素的爱情观。
“可以,让沿途郡县给她行一些方便。”
此举也可以安抚韩信,毕竟他率领大军远离咸阳,锦上添花的事何乐而不为。
“臣代韩信谢陛下!”
此事毕,司马砺禀报了一件事。
“陛下,南郡至番禺港的内水河道业已贯通,臣请示陛下,税收是否按照运河征收。”
我不解道:“南郡至番禺港?朕何时下令修过这么一条水路?”
司马砺恭敬道:“回陛下,不是朝廷出钱修建的,是南郡的商人湘云所建。”
随即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陛下此前交待过沿途几个郡县,允许其贯通河道。”
原来是湘云啊,这妮子不是不想按照我说的做吗?这都几年了,怎么又做起来了?
不过是好事,我没有出尔反尔的理由。
“是否有成例?”
“此前未有此成例,而且后面还涉及建造内陆船只,是否仍要交给这些商人经营?”
我想了想道:“便按照运河行船的费用征税,行船的权力交给这个商人,以弥补其疏浚河道花费。”
南方陆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