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正谦离开,甘棠走到顶层的玻璃花房,在满繁星的注视下给墨怀刑打电话。
“你现在方便话吗?”
听电话里的声音,像是在会所,有些喧闹,脚步声响起,渐渐远离那些喧闹。
“方便,你。”
“爸爸要去祭拜一位故人,让你和我一起去。”
虽然墨怀刑的电话没有了监控,但开始话,甘棠还是很心,“我不想让你去,但爸爸没同意。你要不要听我的,找个理由不去?”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还是听傅先生的吧。”
“若是,你不担心遇见熟人吗?”甘棠急了,现在陆正谦怀疑他,不去也确实不合适,提醒道:“你要不要通知一下,让认识你的人避开。”
墨怀刑的声音又变得沙哑起来:“已经三了,葬礼宾客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所以,如果陆正谦只让墨怀刑跟他去,葬礼的宾客出现变动,那就是实锤了。
甘棠着急:“那怎么办呀?”
“我会见机行事。”
怎么见机行事呀。甘棠听着他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就着急。她一直以为除了监控,陆正谦大概率会在生意上试探,没想到,这么的细节上他也会试探,而自己也成了他圈套中的一环。
这样的试探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甘棠越想越心慌。这一夜,她又梦魇了,醒来时,满头虚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甘棠摸到手机,爬起来打电话,打给方恒。
方恒的声音有些疲惫,像是一夜未睡:“陆妹妹,我这几有些忙,你拜托我的事还没有结果。”
他以为她找他是为了林爽的事。
“不是!”甘棠解释:“我找你有别的事,你今有时间来津海吗?”
明就是陈建峰的葬礼。
“我这些有些忙。”方恒回绝,“等我有空去找你。”
“你别挂!”甘棠急道:“我有急事,很急。”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道:“我在津海,人民医院。你过来找我吧。”
“好!”
甘棠起床,开车赶往人民医院。
在十楼的病房里,甘棠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陈谦谦,面色苍白如纸。方恒坐在一旁,端着米汤喂她。
“方恒哥,我自己能吃。”陈谦谦看见甘棠进来端过了汤碗,提醒方恒:“你陪陆姐姐吧,我没事。”
“我不着急。”甘棠急忙摆手,“你先吃饭。”
方恒起身对甘棠道:“你先陪谦谦一会儿,我去找下医生。”
“好。”甘棠坐下,见陈谦谦手上扎着针头,接过了她手里的碗,“我喂你喝吧。”
“谢谢!”陈谦谦淡淡一笑,脸还是白的,但更显眼睛肿了。
甘棠看着有些心疼,问:“你生什么病了?”
“急性肠胃炎,没什么大事。方恒哥非要题大做。”到这里,陈谦谦急忙解释:“陆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他的师妹。”
甘棠心虚的低下头,幸好没多久,方恒便回来了。
“再住一晚,明一早出院,误不了。”
“我没事!”许是两人已经争执了许久,陈谦谦委屈的求他,“爸爸还等着我呢,你就让我回去吧。”
“那你好好睡觉,睡好了,我送你回去。”方恒扶陈谦谦躺下,帮她把长发顺到一侧。
甘棠从未见他这么细心过,想什么,又咽了回去,安静的等他忙完,跟着他走出病房。
“我记得医院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去那坐一会儿?”走廊里,方恒问甘棠。
甘棠摇头,问:“你吃饭了吗,我陪你去吃饭。”
“不用,我不饿。”方恒走进电梯,挡住电梯门,按下一楼的按钮。甘棠进去,按下了负二楼的按钮,“那就去你车上吧。”
“行!”方恒也没客气。
他的车停在僻静的角落里,甘棠见四周没人,坐了上去。
“她状态还好吗?”
“谁?”方恒问。
“你的师妹。”甘棠解释:“我知道陈老师过世了。”
原本面色平静的方恒变得有些难看,压着怒火道:“有什么事,你吧。”
甘棠点头,“明陈老师下葬,我爸爸会带我和墨怀刑去。”
“我知道了。”有些事,两人心照不宣,并不需要多言。
一时,两人都没有再话。
甘棠握了握单肩包,看向方恒,终于还是开了口:“是盛子弈叫我来找你的。”
她想让他救他,必须要表明身份。
方恒直直的看向甘棠,“然后呢?”
“陆正谦就是黑道上鼎鼎大名的傅先生。他现在被陆正谦怀疑了,想请你帮忙。”
“怎么帮?”方恒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甘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