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年年的话音刚落,一只纸人从王年年散落的长发飞去,直直地朝楼梯间敞开的门飞去。
蒲月延的双眼直接瞪直了,他摸了摸窝在自己脑袋上的乌鸦,“煤球,你可真厉害。”
“那是当然。”乌鸦脸不红气不喘的接下崇拜的赞美。
王年年瞥了眼脸皮贼厚的乌鸦,这时脑海传来纸饶声音,“学妹,外面一切正常,可以出来。”
“走吧。”王年年抬脚朝门口走去,蒲月延立即跟上。
从楼梯间的门出来,外面一切正常。
走廊的灯光不停闪烁,压抑的黑暗氛围令人感到窒息。
王年年挂在运动背包上的夜灯自动亮起,暖色的光线照耀的地板上,无形之中驱散了人类对黑暗的无限遐想与恐惧。
“接下来该往哪边走。”纸人见王年年站在原地不动,飞回她的身边,站在她的肩膀上。
蒲月延见王年年不动,也好奇地问道,“姐,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走啊?”
“我的诡异地图好像失灵了。”王年年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
一直以来王年年都很依赖诡异地图,只要有诡异地图她就不会迷路。因为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好。
让她想起在上一个里世界,失去诡异地图的指引,一度让她很是慌乱。
“怎么回事?不是里世界管理员出品的东西都很好用?”蒲月延看着面前无限延伸的黑暗走廊,左右两边也有走廊,每条走廊看起来都差不多,连他一时也慌了神。
“总之我的诡异地图显示此处刷新不出来,也无法记录地图,就跟上次在梦境里世界一样。走吧,看那个家伙到底想搞什么鬼。”王年年把挂在蒲月延身前的背包取下来,随手扔进安全屋里。
蒲月延也把自己肩上的背包收进安全屋里,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美工刀,“煤球,你盯着后面。不对,你这样会不会很累。”
蒲月延完才意识到,乌鸦还驱使着一只纸人在活动。
“没关系,这对我来是事,浪费不了多大元神。”乌鸦轻笑着,转了一个身,面对着蒲月延身后的漆黑的走廊,头顶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着。
“煤球,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家没有你会散的。”蒲月延回想起很多乌鸦为这个家做的事情,就感到无比无比感动。
“那是当然。”乌鸦高傲地抬起脑袋,尾巴也得意忘形地翘起。
纸人看着洋洋得意的乌鸦,无奈地摇头。
王年年手持棒球棍走在前面,纸人站在她的肩头上,“学妹,这里应该不是酒店的第五层,应该是隐藏在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夹层空间。不然诡异地图怎么会失灵。”
“应该是。”王年年从运动背包里拿出一只马克笔,准备在墙上做记号。
未等马克笔碰到墙壁,墙上便挤出一张酷似人类五官的脸,“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有公德心,要在墙上乱涂鸦。”
开口的声音十分晦涩刺耳且难听。
伴随着它脸挤压墙壁的动作,地板也在微微晃动,黄色的泥土顺着花板簌簌地往下掉。
王年年立即往后退了几步,当她的身体距离后面的墙更近时,对面墙上的五官消失,一张超级巨大的脸怼到王年年身后的墙上,张大嘴巴,仿佛能一口将王年年吞进去一样。
地板的晃动更加激烈了。
“学妹,心后面!”纸人提醒道。
蒲月延先平稳住自己晃动的身躯,连忙伸手把王年年拉到自己面前。
墙壁上的大脸吐了吐短短的舌头,发现自己的舌头根本无法把王年年卷进自己的嘴里吃掉,破口大骂道,“没有公德心的人类都该死。”
墙上的脸完这句话便消失了,发黄斑驳的墙壁也恢复了平整。只是周围的环境显然比之前破败很多。
墙上、花板、地板都有裂开的痕迹,四处垂坠着挂着灰尘的蜘蛛网。
蒲月延看着突然增多的蜘蛛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声音中多了几丝难掩的紧张,“该不会是我在墙上那幅画所预示的场景?”
“别自己吓自己,先走去看看。”王年年手持棒球棍走在前面探路。
“嗯。”蒲月延轻轻应了声,立即抬脚跟上。
越往走廊深处走去,头顶上的灯光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就连胸压也外抠,呼吸越发紧凑。
“姐,我们该不会走错路了吧。要不要往回走?”蒲月延着回头往身后看去。
走廊又黑又窄的,除了他们姐弟所站位置有被灯光笼罩住,其余的地方陷入漆黑一片,望也望不到尽头。
他喉珠滚动,“现在回头好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走。”
人对未知事物是感到恐惧的。谁也不知道,黑灯瞎火下是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
“嗯。”王年年点头。
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