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延跟纪清熙只能不甘愿的跟纸人管家往回走。
他们刚从大门走进去,就连贵妇纸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跟门口送信的纸人有有笑。
它见他俩回来,赶紧把手里的信件藏到身后,对着蒲月延温柔地笑着,“儿子,你回来了。逛了那么久的街累不累?快点去喝口水,歇息。”
着,态度轻蔑地转向纪清熙那边,“贱蹄子,又拉着我儿子出门闲逛。不知道走这么久,我儿子会累吗?整买东买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面的花花肠肠。等着,我很快就能帮我儿子相中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贵妇纸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纪清熙苍白着脸苦笑,“真不知道这只诡异想做什么?不杀我们,只是把我们拘留在这里。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是那样觉得的,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蒲月延声音坚定地道。
“在离开之前,我想写条信息留给星。希望她能收到。”纪清熙看着贵妇纸人离开的身影,声地道。
“一定能的,我姐那么聪明。”蒲月延自信地道。
“嗯。”纪清熙也点头。
蒲月延搀扶着纪清熙走进最近的一间房间,他看纪清熙身体越发虚弱,不敢带她往更深的房间走去,“这里行吗?”他问道。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星能收到。不过她那么聪明,就算没有这些,她也能逃出去。”纪清熙对王年年总是有种迷之自信。
蒲月延再次翻箱倒柜,找出纸墨笔铺在纪清熙面前,吐槽道,“真是奇怪,这个地方一点线索都没有,倒是留言的笔纸很多,好像要咱们写遗言一样。”
纪清熙拿笔的动作微微一顿,装作不在意,把自己目前所能想到的线索全写在纸上。
写好后,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把仔细对折的纸条顺着柜子与墙之间的缝隙丢进去。
纪清熙扶在柜子的边沿,看着月光下一袭红衣的俊美少年,墨玉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额前,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正看向她。
他俩四目相交的一瞬间,都尴尬地错开了。
“走吧,趁着纸人不再盯着我们,咱们赶紧翻墙出去。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蒲月延走向纪清熙,伸出白皙的手掌,微眯的双眼饱含深切的担忧。
“当然。留在这里也是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轰轰烈烈的死。”纪清熙抬手握住蒲月延伸过来的手,大口喘着气,浑身湿得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面白如纸。
蒲月延看着此时的纪清熙,心知不能再耽搁了,多耽搁一秒,纪清熙的生命越危险。
他扶着脚步虚浮软若无骨的纪清熙,大步流星走出屋子。
顺利从这座古宅的高墙翻出去,站在围墙下的蒲月延伸出手,对着趴在围墙上的纪清熙道,“赶紧跳下来,我接着你。”
“又劳烦你了。”纪清熙一翻身,从围墙上滚下来。
两次翻墙都是蒲月延协助纪清熙爬到墙上,再翻过去,站在围墙的下面伸手接应她。
蒲月延稳稳地接住落在他怀里的纪清熙,并把她放下来,“有没有拉扯到伤口?”
纪清熙无所谓地摇头,“已经不重要了。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什么事情非常奇怪?”蒲月延瞪着双眼。
纪清熙看着蒲月延那单纯懵懂的双眼,扶额,“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宅子里面的纸人行为非常古怪。它们明明有很多次能下手杀死我们,可没有,仿佛我们身上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那该怎么办?是回到宅子,还是去找北面的出口?”蒲月延陷入了沉思。
宅子里面有纸人把守着,留在那里,整提心吊胆不能安生。
逃?也不知道那是陷阱,还是真的出口。
“我不想坐以待毙等死,去找北面的出口吧。”纪清熙声音坚定地道。
她有种预感,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清清冷冷的月光下,纪清熙跟蒲月延仿佛走进一座胡同里,高高筑起的红砖墙,放眼望去哪里都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有些胡同走进去是死路,有些胡同会出现很多可以提供选择的三岔路口,或者两个入口可以供选择。
还有的隐藏更深,接连穿过两条路口或三条,才知道此处是死路。
费尽千辛万苦,就在他们二人快要筋疲力竭时,他们终于站在迷宫真正的出口处,外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密林。
纪清熙透过湿透的眼睫往对面看去,气若游丝地道,“我们终于成功了。”
“清熙姐,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成功了。”蒲月延目视前方,声音无比坚定地道。
“嗯。”纪清熙完,双眼一闭,脑袋轻轻地歪在肩膀上,但她的身体还稳稳站着。
蒲月延没有注意到,他只顾着激动,带着纪清熙抬脚穿过胡同迷宫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