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晕倒过去的纪清熙慢慢地回正脑袋,睁开双眼,眸底飞速闪过一抹红光,旋即消失。
“清熙姐,我们终于逃出来了。”蒲月延激动地道,低头看着纪清熙身上的衣着,“你什么时候换衣服了?”
纪清熙闻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打扮,也露出郁闷的眼神,“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上一个梦境就穿着这身衣服,跟你的好像是情侣装。”
蒲月延穿着新郎大红色的礼服,纪清熙穿着新娘子的婚服,从材质跟剪裁设计来看,是一对的。
“原来如此。”蒲月延红着脸,“那我们接下来该往哪边走?”
纪清熙四处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处,“先往这边走看看。”
“校”蒲月延回答完,想起一事,“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清熙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扇门走出来后,我身上的伤全好了。”她着解开缠在手臂上染红鲜血的粗劣布条,身上的红色嫁衣衬得她的肌肤白得反光。
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一道伤疤也没有,宛如从未受过伤一样。
蒲月延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从纪清熙的手剥离出来。他心底很是纳闷,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过他没有多想,猜测可能自己跟女孩子单独接触的机会比较少,所以导致自己憋成变态了。
“啪”地一声,他抬手就是给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
纪清熙吞了吞口水,震惊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有只蚊子。”蒲月延表面保持镇定,没有伸手揉红肿的脸,内心早已在暴风哭泣,真的好疼啊!
“但你的脸真的好红啊。”纪清熙低眸,嘴角勾起一抹冷俊不禁的暗笑。
看着纪清熙那抹轻轻弯起的红唇,蒲月延喉珠滚动,内心翻滚着一股差点控制不住的情绪。
他连忙开放纪清熙,“既然你伤已经好了,那就自己走。往这边走,对吧?”他着,抬着僵硬的脚率先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纪清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
穿过雾气缭绕宛若仙境的云雾,王年年跟余星辞终于回到一片狼藉的前院。
纸人管家回头,发现跟踪它们回到前院的王年年跟余星辞,很是震怒,“卑鄙的人类,你居然跟踪我们?”
余星辞丢出折叠刀,把纸人管家的身体切割成两半。
身体被切割成两半的纸人管家,左右两只眼斜眼对看,同时尖叫出声,“五等厉鬼!妈呀,快跑。”
喊完,纸人管家两侧的身体同时抬脚,“啪叽”直接脸朝下,直直地贴在地板上。
它忘记自己左右两边的身体各只有一条腿,它重新站起来,蹦蹦跳跳地逃走了。
“生辰贴。”余星辞收回目光,对着王年年提醒道。
“嗯。”王年年抬脚,径直往堂屋走去。
在堂屋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张牌位,上面写着,何越之位。
王年年看着牌位上的名字,“之前牌位上的名字是这个吗?”她心想,世界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有意为之的。
余星辞摇头,“之前的牌位一直有一层雾笼罩着,想看,也看不清。”
王年年拿起牌位,并没有在牌位下发现任何东西,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点燃……
“你这是做什么?”余星辞见王年年准备用打火机烧了那个牌位,连忙阻止道。
“这东西非常晦气,烧了,眼不见为净。”王年年着,已经把牌位放在打火机的火上烤了。
“如果……”余星辞也没有遇过这种情况,张了张嘴,劝王年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见牌位已经点燃,王年年重新丢回供桌上,看向摆在堂屋左右两边的棺材,“男左女右。清熙的生辰八字很有可能在右边的棺材里。”
余星辞闻言正要点头,瞳孔再次放大,“你往左边走做什么?”
只见王年年快速用打火机点燃之前收集到线索纸条,抬起棺材盖的一角,把点燃的线索纸条丢进去。
余星辞抽了抽嘴角,内心平静得一批。果然是王年年干得出来的事情。
每当她受到邪气污染就会变得特别心浮气躁,做出来的事情看起来特别欠缺考量,其实那是王年年在发泄怒火的渠道。
只要把情绪发泄出去了,她的理智也会慢慢扯回一点。
王年年拍了拍手,抬脚往堂屋右侧的棺材走去,刚走几步,她又停下了,看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余星辞。
后者不解地挑眉问道,“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心底有很强烈的预感,需要牵着你的手。”王年年朝余星辞伸出手,神情非常的自若,眼底无情无爱,平静得吓人。
在王年年完这句话,余星辞的脑海中自动翻译成,姐妹,我要去上厕所,你陪我一起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