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生者间的冲突!
就在路明非烦躁皱眉,以为“罪与罚领域”也就只能到达这种程度的时候。
不只是“人性”的规则本就如此,还是因为在座亡灵与生者那满脸的不悦与矛盾所致的连锁反应。
“检测判定!当前之罚违背领域基础‘罪’!不符合三大基本规则‘人性’!非生者心底自主诞生的想法。”自灵魂响起的言语回荡在除了当事人以外所有人的耳畔,威严而冰冷,
“如若强制执行,允许。”
“但!需执行者与相关人员立刻进入自身的‘罪与罚领域’,不论亡灵还是生者,走出方可执行。”
卷发女孩为首的一方暗自松气,就连中立的人群都不由点了点头。
下令小弟轮上者就像是吞了苍蝇,默不作声地打消了这个打算。
作为金三角的寨子首领,他犯下的罪,不比这里的任何人少。
真的进去,他走不出来。
于是“告死之怒”空前绝后,彻底成了亡灵与生者的见面会。
母女相拥,恋人轻吻.
唯有早见梨衣依旧一脸茫然,迄今为止的无数死亡,那痛苦还不如训练时期伤筋动骨的痛。
就更别提在路明非面前用利刃滑过脖颈,血与生机流逝的绝望了。
“这果然是梦吗?”她再次呢喃出声,傻傻的模样倒让了解几分真相与现状的亡灵与生者们感叹,
“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们不禁在心底暗自摇头。
太过匪夷所思,就算能够去解释,恐怕也只会被早见梨衣当成自己死后的最后幻想。
倒不如看看她能否走出这里,配不配得上亡灵与生者的原谅,对不对得起往后余生。
或友人齐聚聊天,或一家春游钓鱼,或卧底向妻子同事交代死前的情报。
尽管金三角的老大时有时无吩咐着小弟,他自己在哪里藏着宝贝,寨子里哪哪藏着警察的暗线,没有拔除的话一定要立刻拔除
但与隔壁的夜神束木不同,早见梨衣的“罪与罚”,反倒成了另一种意义上温馨的圆梦场。
下一站“人性归途”的光圈开启,早见梨衣在友人推搡,在亡者与生者踌躇、怀疑、愤懑等等的各异情感下,踏入茫茫白光。
路明非未作停留,转身没入现实的归途。
无需犹豫!见证到这里已经够了!
不久前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道,那毫不犹豫的自刎与满眼鲜红至今仍历历在目。
与夜神束木归期有无不同,早见梨衣的重生,本就是一种毋庸置疑的必然。
现在能束缚她,只剩下她自己与时间而已。
两道身影在不同光芒里消逝,
依稀可见挥手再见,也可听闻鞠躬道谢。
最奇葩的反倒是一开始的那位亡灵,卷发女孩朝路明非大吼着,
“欸!神明大人,梨衣她什么都没有,就”
光茫淼淼,涟漪淡淡,虚幻的真实与真实的现实交杂着。
有余留在此方世界真正重温家庭温度的24位年幼住客,带着那个婴儿,在婴儿父母的陪伴下跳格子,扑克牌,捉迷藏,缠着有学问的老师体验上学的青春与错过的一生。
唯一血腥的是最小的妹妹,每天不忘送给那位温柔哥哥一刀。
一瞬百年,卷发的女孩与设陷阱的男孩结了婚,等等,.等等。
有带着卧底情报被催促着清醒于现实的落泪妻女,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准确无比的道出深埋多年的情报,静待检验。
有记住金三角大哥指定藏宝地点与各项信息,醒来却一脸浆糊的纹身小弟,他们只觉得自己做了个记不清的梦,梦里的大哥,要自己小心谁来着?
还有曾经作恶多端之人,他们瞠目结舌,骂骂咧咧地陷入自己的“罪与罚”,没有声音保证过他们能逃过。
就像是理想的阿瓦隆,当结束的时刻来临,这里就只允许幸福沉睡,只许可人性美好。
恶不外溢,罪会循环。
以“亡者”、“生者”、“人性”为答案,辅以挽救悲剧的根,这是路明非尝试构建的世界。
不只是罪与罚,也是一所已实现的乌托邦!
爬山虎开始舞蹈,是清脆灵动的声响。
早见梨衣不见清醒的迹象,倒不是重新归于“告死之忆”的原因。
是时间流速,路明非将领域最早的结束时刻定在几天后。
叮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