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不看到最后,谁能想到将自己杀死的恶徒,竟然是这样一個.
“不是!啥玩意?”
卷发女孩逗弄着婴儿,无语吐槽,“结果最后就我一个人死的最难受呗?”
她摩挲脖颈,那玻璃次次深入的痛苦刻入灵魂,使身体不禁猛打寒颤。
“我现在要求重来,还来得及吗?”
在陷阱男孩的无语眼神下,卷发女孩戏精样抬头望天,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该!”长发女孩幸灾乐祸地讽刺。
“你是有意这样做的吗?”将与隔壁截然不同的画面看在眼里,路明非也无法形如自己的具体心情。
他只是站在角落感慨摇头。
路明非突然有些佩服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早见梨衣了。
明明都已经跌到了满是垃圾的深渊,却依旧秉持这样可以说是“可笑”的无用原则!
是本就毫不在乎,只想更高效更痛快地完成任务?
是战斗方式就是这样不拖泥带水?
还是女孩被压抑的天性,本就如此?
不知是否将自己同样认作罪人的原因,早见梨衣甚至对罪犯都一视同仁,将不留痛苦这一点杀戮的原则,贯彻至今。
与夜神束木那人渣的举动完全是两个极端,她简直可以说是位圣灵,却偏偏诞生在没有丝毫光亮的地狱。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弧光?
如果她和一般女孩拥有相同的人生轨迹,比如生在苏晓嫱这样的有矿家庭,活在柳淼淼那样的富豪阶层,亦或者陈雯雯那种平和的中产,想必
路明非微微皱眉。
说实话,他无法想象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于是只好引用卷发女孩不断重复的字眼。
想必,只会是难以想象的“温柔”吧。
“告死之忆”的世界逐渐扭曲,路明非不禁垂眸,思绪杂乱。
人们常说这世界上还算是有绝对公平的事物。
比如诞生,比如死亡,比如时间
但那些答案中的一个,那两个字眼,或许要从路明非心底消失了。
“喧生之怒”,
真相被赤裸裸地刨析而出,在最暴怒的亡灵都给予无可奈何的原谅后,生者的怒火自然熄灭了不少。
不知是否有卷发女孩从中“作梗”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反倒都慢慢同意了“冤有头债有主,那个组织二百五”的观点。
陷阱男孩无奈扶额,“你这家伙,不去做外交官和政客真是可惜了!”
仇恨被转移到更大的目标,明明是比夜神束木在数量上庞大到四倍的业障,宣泄到早见梨衣身上的罚却少得不能在少。
隔壁的夜神束木仍然在新的轮回中哀嚎求饶,无数次陷入精神的失常,却又在转瞬间被拉回正常状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里的早见梨衣却只是茫然无措,拼命理解着匪夷所思的现状。
地狱?好像也不是那么痛苦?
还是说这并非地狱,只是死前的梦境?
人性是复杂的,阴阳互生,
于是自然也少不了几位死得无比痛快的穷凶极恶之徒撺掇着自己的父母,孩子,兄弟上手。
更有甚者,还有亡灵给自己的小弟下令,
“妈的!可是让我等到了!兄弟们,给老子上,轮死这小娘儿们!”
意想不到的发展,使得路明非轻挑眉,眼见着人群爆发争执!
“刀山火海,五马分尸,你们可以随意惩罚她,这是早见梨衣应该赎的罪!我不会拦!”卷发女孩持刀立在了那里,杀气十足,
“可我从不认为她有错!”
“如果你们敢用这种方式侮辱梨衣的话,得先试试能不能过了我这一关!”
24位重逢的孤岛“伙伴”面面相觑,或毫无所谓,或理所当然,或无可奈何,同样从人群中站出,护住了身后的那一人。
不足一米四的妹妹,从那位温柔的哥哥后腰抽出带血的利刃,不顾他生无可恋地呲牙咧嘴,大仇得报似地用他的衣摆擦拭刀刃。
小脸还是带着婴儿肥,她笑嘻嘻朝身后的女孩挥了挥小手——怪异的一幕幕。
“是地狱还是我死前的梦?”缩在一角的早见梨衣环顾友人,呢喃着。
她彻底弄不清现状了。
那种伤势,她活不下来!
天堂的大门,又怎会为刽子手打开?
可倘若这是地狱,又怎会有人站在她这边护着她?
不应该啊!
看着那相处三年的道道背影,早见梨衣不可置信的摇头。
所以是梦吧,一场死前的美好幻梦。
且不提被蒙在鼓里的早见梨衣。
更令人在意的是,此方天地中,竟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