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生得好看,脑子聪明,嘴儿也甜,被父母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要月亮不给星星。
十二岁那年,不幸遭遇拐卖。
从此,从堂跌落地狱。
获得“重生”后,秦雪回了一趟老家。
秦雪后来告诉徐言白,在火车上,她痛哭了一路。
这条回家的路,她原本以为一辈子再也没有踏上的机会。
火车坐了两两夜,最后终于回到心心念念的家。
可记忆中温馨的家已经塌了,入眼处尽是残墙断壁,一片败落荒芜,院子里的野草比她还要高。
她自己是姚家的远房亲戚,向村里的人打听父母的去向。
邻居告诉她——
自从女儿被拐后,姚母便疯了,见了别家年纪相仿的女孩,就要带回家,吓得家家户户见了她都要关上门。
女儿被拐,妻子疯了,姚父也没有办法好好工作,日夜守在妻子的身边,生怕她出事。
过了几个月,姚母的病情好转了不少,夫妻两人置办了辆三轮车,踏上了寻找女儿之路。
他们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地找,没有收入来源,只能靠沿途捡些垃圾卖了换钱。
在异地外乡也遇到过同乡人,见他们这样都苦口婆心劝——大地大,你们上哪儿找去啊?你们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了,至于大女儿,就当她病死了。
姚爸一听这话当场黑脸骂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我的晶晶她还等着我和她妈妈接她回家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不改,夫妻二扰着三轮满街满巷地找,风餐露宿,吃的永远都是白馒头,住在桥底下与老鼠虫蚁为伴。
这一找,就是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女儿失踪的第六年初,那年的冬来得特别早,是从来没经历过的寒冷。
夫妻两人冻死在了桥底下。
环卫工人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被冻成了一块冰,两饶手里紧紧握着女儿的照片。
最后是亲戚奔波千里,把他们的骨灰带回了老家并安葬。
秦雪跪在父母的坟前一一夜,眼泪哭干了,嗓子也哭哑了。
她在想:如果没有被人拐卖,那现在的她会是怎么样?
这个年龄的她,应该考上一所很不错的大学,穿着干净的校服,绑着高高的马尾抱着书本穿梭在校园的道里。
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里,她也许也会喜欢上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打电话回家偷偷跟父母诉心事。
父母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你年纪还,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没聊两句,肯定会打听那个男生是哪里人,他人怎么样……
最后,他们肯定又会要是真的成了,你找个时间带回来给爸妈看看。
可现在,他们家破人亡,双亲坟前野草长得半人高,而她早已是残花败柳,哪怕从“地狱”里逃了出来,可还是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一闭上眼,梦里的画面全都是黑暗、肮脏、血腥……过往那些经历像一头满嘴獠牙的凶兽向她张开血口大盆,她惊恐地往前跑,后面无数人追着她……
不管跑得多快,她还是摆脱不了那些人。
从老家出来,秦雪辗转一番找到徐言白。
“若此仇不报,我这一生都是苟且偷生的蝼蚁。既然走不出来,那我就亲手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也尝一尝这些蚀骨的痛苦。”
徐言白帮她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换了一个名字。
一开始,她是抗拒这个名字的。
雪,人们习惯把雪作为纯洁的象征。
她自嘲道:“我这满身的肮脏,哪能担当得起这样美好的名字。”
徐言白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可你的心,依旧纯洁如初。”
她向往自由,向往阳光,拼命挣扎要从黑暗里逃出来,站在这烈日骄阳之下堂堂正正地活着。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愿意冒着风险设计将她救出来。
徐言白利用自己的人脉,将秦雪送进娱乐圈。
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秦雪深谙如何才能让自己站得稳走得远,借用徐言白的人脉资源,再加上她那张艳压群芳的脸,很快就在娱乐圈里崭露头角。
徐晚宁眼里早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时至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秦雪死对她来,也是一种解脱。
拐卖的背后,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徐晚宁抽过两张湿纸巾,半跪在地上,左手笨拙地一点一点帮秦雪擦拭去脸上的污迹,“姚晶,你的仇,我们一定会替你报的。”
……
保镖伸手拦住薄绍宽的去路,“宽少爷,夫人交代过,你不能回国,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薄绍宽抬手就给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怎么,你们这要软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