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环抱着手臂,慢慢走来,高跟鞋在水泥路上磕出很清脆的声音。
“怎么穿高跟鞋?”
“随便找了一双穿。”她站定,先是狐疑地看向我的身侧,确定没人之后才坐下来。
“睡得好吗?”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于是我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也冷的。”她想把大衣掀开,我只好摁住她的肩膀。
“这里阳光很暖和,我不冷的。”
“好吧。”师姐拉住肩膀上的大衣,十分自然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头发蹭着我,沙沙作响。
“睡了一半被医生赶出来了。”师姐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怎么都睡不着。”
“然后你就出来找我?”我笑着。
她点零头。
“在这边走了半。还是找士兵打听的你在哪儿。”
“抱歉,我没预先跟你好。”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至少在太阳落山之前我会回去的。”
“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感觉你不在身边,心里很不踏实。”
她伸出手,手指挡住阳光,透过缝隙看着那火红的太阳。
太阳离得好远,阳光也不再那么温暖。
“变冷了。”我喃喃道。
“是啊,起风了。”
风从山坡往山沟里面吹,打得柔弱的树枝不停往墙上撞,风穿过电线,发出呜呜的低鸣。
忽然间就变了。
我皱着眉头伸出手拉着师姐站起来,太阳仍旧悬在山尖,一团黑黢黢的浓云遮了过去,阳光很快消失,周遭一切变成灰暗的颜色。
“赶快回去吧。”我道,随即搂住她的双肩,把大衣紧紧裹在她身上。
色愈发凝重,感觉马上就要下雨了。
艰难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师姐也挪了过来,钻进我的被窝里面了。
本以为这晚上会发生什么,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樱
晚上刮了阵风,没有下雨,更没有电闪雷鸣,只是安静地下了一场雪。
11月末,东北下雪并不奇怪。
两个人腻歪着睡了一晚,早上醒来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洁白,至少是这几以来心情最好的一次。
师姐拖着棉被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什么话都不。
“十五。”
“什么呀?”
“最多十五,我会结束这一牵”我沉声道。
“这么有信心吗?”师姐笑着问道。
“当然。”我转过身抱住她,脑海里闪过那瓶掉落的易拉罐,和无论我怎么叫喊,再得不到回应的那个家。
“不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你。”师姐冲着我眨了眨眼,“任何由你开始的事情,都会由你终结。”
我稍微顿了顿,从未料想过他会出这样的话。
银装素裹的山村,一只白色的鸟站在树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飞走了,扇动翅膀,洁白的羽翼反射着阳光,在空中不断闪烁。
任何抬头望向空的人都会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