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我胸前的水晶仍旧是白色的,没有变化。
“这就是帝熵的吗?什么坚定的思想……”我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还前进吗?”有人问道。
师姐看着手里橙色的水晶,也拿不定主意了。
一道凄惨的叫声打破了纠结。
“呼叫增援!呼叫增援!我们遭遇……”黄冠肩上的对讲机传出惨烈的叫声,伴随着枪声戛然而止。
已经不能纠结了。
众人加快速度,向前方赶去。
我心念一动,将骨笛召唤过来,拿在手里,有了骨笛在场,周围精神阈值得到了缓解。
但是越走,那种头晕反胃的感觉就越发明显,师姐攥着我的手,很使劲。
“快看!前面雾散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瞬间抬起头来,的确,已经能穿过浓雾看到若隐若现的蓝了。
黄冠冲在最前面,他的身体素质异常恐怖,端着沉重的步枪,仍旧健步如飞,而我和师姐在泥泞的滩涂里面走了快一个时,早已精疲力尽了。
“我艹。”
黄冠跑出了浓雾,但立刻愣在了原地,抬起头,呆滞地看着空。
确切来,并不是看着空。
而是一扇大门,这扇大门有多大呢?
一颗星球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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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因为过于巨大,边缘模糊到看不清的灰色大门,出现在眼前。
那东西,悬在地球之上,就好像月球来到手指可触及的地方一样,那大门就在那里。
四四方方,无边无际,两条铁链,实际上可能比地球上所有山脉连接起来都要长的铁链,连接着石头大门的对角线,而中心点,有一个可能比澳大利亚还要大的巨锁,将大门牢牢锁住。
而身处地面的景象也十分异常。
周围的城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连绵的低矮山脉。
山脉是红色的,看上去如同深红领域一样,但仔细看,那漫山遍野的红色,都是灿烂盛开的彼岸花。
浓雾彻底散去了,所有人看见这景象,都被镇住了,这不仅是视觉上的震撼,更是一种精神上。
我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敬畏。
如果远古的人类也曾见过这般景象,那我们会自然对那扇大门产生永恒的敬畏。
“这是哪儿?”有人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知道。”
“那tm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地球,我从来没见过这个!”
“该死的我们在哪儿?!”
士兵们议论着,骂着,只有黄冠,低下头来,收敛脸上的表情,继续向前走去。
河流在此消失成一条细细的溪流,邵建的木筏搁浅在岸边,顺着溪流消失的方向,我们终于找到了邵建,他跪在彼岸花海中,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脑袋低垂着,像是在祈祷。
“邵建!”
黄冠喊了一声,向前跑去,然后随即噗通一下栽倒在花海郑
我们急忙上去,发现绊倒黄冠的东西,是一只埋葬在红色花瓣中的红箭士兵的制式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