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帝熵紧紧地抱在怀里,能明显感受到她那悲赡情绪。
她怎么了?
她为什么这样?
她还是那个熟悉的帝熵吗?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
“帝熵?”我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话语中带着些许安慰的意思。
“再拥抱一会儿。”她固执地道,这种感觉,和另一个女人很像。
“师姐?”
帝熵不为所动。
“我在想什么,帝熵怎么可能是师姐呢。”我不禁笑了笑。
良久,她终于松开了我。
她轻轻将我推开,眼角竟然挂上一滴清泪。
“你哭了?”我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痕,她也没有躲闪,万能的神灵,此刻却如此惹人怜爱。
“我找你找了好久”她委屈地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
或许当骨笛碎裂的那一刹那,对于帝熵来,我差不多就是不辞而别吧。
我叹了口气。
“我也在找你,骨笛碎裂的时候,我也很慌张。”
她注视着我,虽然眼睛被羽毛遮住,但我仍旧能感受到她那温柔的目光。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
什么都不知道?
我无法想象,这种话居然是从帝熵的嘴里出来的。
“你……能帮我吗?”
“当然,尽我所能。”帝熵点零头。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摊开。
她竟然也很配合地抬起手臂,把手放在我的手掌上,我们牵着手,在五维空间中飞行,回到刚才那个死局。
没错,张溪手里握着骨笛,而“我”已经无能为力地倒在满是血液的草地上。
“我该怎么做?”
“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把手枪而已。”帝熵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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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溪的左手攥着骨笛,右手则拿着一个巧的控制器,他的手指放在按钮上,随时都可以按下去。
直觉告诉我,那个按钮绝对没什么好事。
可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溪按下它。
“李为知。”张溪缓缓开口,“或许从未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的模样吧。”
“什么意思?”
“你也是大气生物。”
“开什么玩笑。”
“呵……”张溪冷笑了一声,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将手里的按钮按了下去。
他身后的白房子中忽然爆发出一道诡异的紫色光芒,那光芒冲而起,进入空,在空中缓缓扩散,阳光开始变色,紫色的阳光洒满了草原。
世界变得十分魔幻,张溪仅仅按了一下按钮,空就变了颜色,我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会有这样恐怖的手段。
而在这种紫光的照射下,我逐渐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咳咳……”
“好好看看你自己吧!”张溪忽然看着我怒吼,“被玩弄、被算计,如今的你,和当年我一样可悲!”
“你我都是她的信徒,都是她降临地球的使者。”张溪继续道,“放弃吧,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
眼前人形的大气生物逐渐变成一只巨大的水母。
“熟悉吗!?看看我,看看我的样子,我曾是她的信徒,可她呢,只给我们带来了毁灭!”张溪怒吼道,声音在水母的体内回荡着,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人类的模样。
胸口的灼烧感愈发强烈,不得已,我转身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唔……呸,呸!”
我张了张嘴,猛地吐出一口透明的气凝胶。
我有些震惊,再去看自己的双手,已经在紫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该死!该死!”我惊慌地叫起来,双手互相挠着,试图将那些水晶抠下去,可我只能一层又一层地抠下那些焦黑破损的皮肤。
“不,我不是大气生物!我不是大气生物!”我惊叫道,“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透明的轮廓,我无法分清眼前的剧烈,只能躺在草地上来回挣扎。”
我的身体沾满了盾卫的血液。
我惊慌失措地在草地上打着滚,试图将眼前的一切甩开,或许当我再次醒来,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看看,她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张溪冲着我怒吼。
“龙眼”,一定是在“龙眼”里面的时候,我回到大气生物灭绝的那一刹那,帝熵她保留了我作为最后一只大气生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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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