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往前走了两步,喊住了许举人,“先生且慢,先生仁义,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提醒先生来往于这江中,要多加心。这江中还有比我更可怕的鬼怪在害人!”
许举人不仅豁达聪慧,还是个爱打抱不平的,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问道:“也是水鬼?你可知它藏身何处,我可以请人来收拾它,以免它再加害他人。”
女子摇摇头,道:“女子不知,只是曾经见过那鬼怪骗了一过路人渡江而去。想来那过路人是凶多吉少了。”
许举人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也没多纠结,并感谢女子的提醒,“多谢告知,我这就找高僧帮你超度。”
许举人告别了女子,隔果真请了僧人来到江边做法超度女子。
但是江中还有另一鬼怪的事情,始终让他耿耿于怀。后来他也请过道士去寻找,皆都无所获。
而且也不知道受害者是谁,也没有出现水鬼害饶传言。或许根本无人受害,只是鬼怪留恋人间呢?
渐渐的,许举人就把这事放下了。
许举人到这里就停下了,他给茶壶重新换上新茶,用勺子轻轻搅拌茶叶,等待茶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然后,他倒入适量的开水,盖上茶壶盖,等待茶叶慢慢沉淀。
两息后,他重新给二人续上茶水。
烟雾袅袅,茶香四溢。
刘良道了一句,“好茶!”
二人又默默地品了一会儿茶,刘良才开口:“广安兄聪慧仁义,难怪连水鬼也不忍害你。”
许举人“哈哈”一笑,把茶杯放下,捋着自己的胡子:“过奖了,也是那女子生性善良。
不过,我还是觉得她的事是确有其事,只是苦寻无果。”
又望着刘良:“如果周神婆愿意出手,我必有重谢!”
刘良道,“这我可做不了主,还得回去问问孩子他娘。”
“那是,那是…”
刘良回去告诉周安安后,才有了福安镇之校
许秦升听完整个故事,心中不免感叹,这因缘际会真是奇妙的很啊。
如果没有许子进,他没有钱,也不会出福安镇,不会险些被过江鬼害死。但是如果没有许子进的父亲,他今日就遇不到神婆,只能丧命。
一切都是时也命也。
牛车终于进入府城,反正都是要去许家,刘良直接送了许秦升一程。
到了许家,许举人父子迎出来时,都略微有些诧异。各自都认识,就是不知他们为何结伴而来。
许举人先开口道,“良弟,弟妹,快请进。”
几冉了前厅,各自入座后,许举人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刘良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们父子,其中的曲折,听得许家父子啧啧称奇。
许子进更是一脸惋惜,道:“哎,父亲和秦升兄都已经亲眼见鬼,有了奇遇,只有我…哎,没有岳啊!”
周安安暗中睨了他一眼,心想,真是熊孩子,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
许秦升也是一脸窘迫,提醒好友道,“如果这次没有遇到刘秀才和神婆,只怕我就尸骨无存了。这样的岳,我是宁可不要的。
子进兄也不能心存幻想,人鬼殊途,并不是所有的鬼都如伯父遇到的水鬼一样良善。”
许举人接话道,“没错。何况生前再良善,当了鬼,就不一样了。她先前还不是也想让我做替死鬼,助她解脱吗?”
“你们有所不知。”周安安听他们在讨论人鬼殊途的话题,也和他们了其中的缘由。
“这个水鬼和吊死鬼,在死后会一直重复经历自己死时的痛苦。那种痛苦是直击灵魂的,深深的绝望和不甘的怨气,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们,生前再良善,也很难忍受这种痛苦。
所以,他们会急着解脱,唯一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来代替自己的位置。”
许家父子和许秦升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
“原来如此,日日重复自己的死亡,这谁也受不了啊!”
周安安点点头,望着许子进:“所以,人鬼殊途,鬼也有他们的私欲,没事还是不要见鬼的好。”
许子进羞愧地挠挠头。
许举人谢周安安替大家除了一隐患,吩咐管家去备上重礼。
刘良客气地:“广安兄为过路人着想,大义。”
许举人乐呵呵地:“良弟可别夸我,我许家祖宅就在江那边,每年渡江不知多少回,以后我子孙后代还要来往于此。这隐患不除,不定还会害了我的后代。现在先除了也好。”
几人又针对过江鬼闲聊了几句,之后,刘良他们就告辞了,而许秦升是住在许家,几人约好,后日诗会再见。
周安安坐在牛车上,揶揄地:“你还会作诗啊?”
刘良苦笑,“没办法啊,总得憋出一两首来应酬,绞尽脑汁,还只是中规中矩。”
“你怎么不做文抄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