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妇人:“相逢即是缘分。我看那过江鬼已经选中了你,在你们一起过了江之后,肯定会叫你去他家,这个符纸你先拿着。到他家之后,一定要让他先进去,记住,是他先进去!在他进去之后,你就把这符纸扔进他家门。后面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管。”
许秦升拜谢夫人,双手接过符纸。
他支支吾吾地:“那,如果他真是鬼怪,为何不现在就收拾了他呢?”
万一在半路他就被推下江中,成为替死鬼了呢?这妇人好像挺有本事的,何不现在就解决了此事?
许秦升心中疑惑,自然就问出口。
妇人还想解释,就被旁边的老先生打断了,“让你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你照办就是了。如果不信,就把符纸还回来!”
完,作势就要拿回符纸。许秦升吓了一跳,紧抓着符纸,连忙道歉。
那妇人反而亲切,道:“你就当帮我们一个忙,事后自有答谢。”
事已至此,许秦升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和白书生会合。
过了江之后白书生果然邀请许秦升到他家作客。
许秦升内心发苦,可是又逃脱不得,只好答应和他一起去他家。
因为赶路凭双脚,这样到了白书生家附近时已经黑,白书生指着前面一处灯火:“我的家就在前面,你先过去敲门,我到村口买点酒菜.。”
许秦升听了之后,心里直打突突,因为他看到白书生所指的地方,确实是有灯光,但是附近却没有其他房屋,只剩下他的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妇饶话犹然在耳,许秦升哪敢先进去。
他:“我一个人去,你的家人都不认识我,怕吓着他们。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白书生笑着:“没关系,家里就我一人,我无家眷。”
夜色下,许秦升看到白书生的脸,更坚定他非常人,只见他眼底青黑,脸色煞白,即使现在是笑着,但嘴角也是僵硬的。
许秦升更不敢露出破绽了,只在心中想了无数的借口。
突然,他搂着了白书生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道:“我们俩一见如故,又一起赶路,相谈甚欢,就不用拘泥于这些礼节了。我看,酒菜就不用去买了,反正我走了一的路也没什么胃口。不如我们进去好好休息一夜,等到了府城再把你介绍给我好朋友,到时我们几个再一起好好喝一顿,如何?”
白书生闻言,没有拒绝,和许秦升一起往他家走去。
走到家门的时候,白书生拉着许秦升的手臂,眼看就要跨进门。许秦升急中生智,假装被绊倒,身子猛地往后仰去,手臂从白书生手中挣脱。
眼看白书生已经迈入门槛,许秦升马上把符纸扔进白书生的家门,人也随着惯性摔到地上。
只听的“哧”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接着门里传来阵阵惨剑
许秦升吓得不行,他还记得那妇人让他不要管后面的事情。
于是,当听到门内传来白书生凄厉的声音,“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许秦升汗毛顿立,不敢睁眼看。
突然身后驶过来一辆牛车,车上坐的正是那对夫妻。
许秦升连滚带爬,走到牛车边,急急地:“先生,夫人,真是鬼怪啊!”
老书生捋了捋胡子,挥手让他站到一边去。
之后,就扶着那妇人下了牛车。
妇人一下车就问他:“你刚刚往里面看了吗?”
许秦升快速地摇头。
“那就好,不然你夜里该做噩梦了。”
妇人看着前面那惨叫的东西,轻飘飘地道。
她就是周安安,而那老先生就是刘良。二人受人所托,来到福安镇寻找这过江鬼的踪迹,没想到遇到过江鬼找替身。所以他们将计就计,用许秦升找出过江鬼的老巢。
惨叫声越来越虚弱,最后那过江鬼只剩下一道虚虚的白影。
“好了,你可以转身看看了,看看你的好友。”
许秦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慢慢地转了头来。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房子,只有一个倒塌的土包。
那不就是荒郊野外的坟堆吗?
刚刚他差点就进了死饶坟堆了?!
如果没有遇见这对夫妻,是不是他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周安安和刘良走上前,往倒塌的坟堆里一看,里面是一个立棺。
所谓立棺,就是乡里对死在水里的饶一种下葬方式。因为他们怕死去的人成为水鬼,来找活着的人做替身,于是他们会找道人选一地方,将死者的棺材立着埋在土里,外面再用砖等结实的东西封住,道士还要在外面贴上符纸,消磨掉死者的怨气。
等时机成熟,里面的亡魂怨气消散,自然就能和寻常冤魂一样去投胎转世。
这是对普通水鬼的做法,如果是周安安或者紫阳道人他们,遇到水鬼,肯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