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府城很热闹,因为书院的学子开始举办各种诗会、茶会。学子们还广邀各地好友,许多在乡镇读书的人也赶了过来。这大大带动了府城酒楼茶馆的生意,也让春日的府城更有青春活力。
许秦升,福安镇的一名少年秀才,自幼父母双亡,家中清贫,是由叔伯族亲帮忙养活的。他为人正义坦诚,但有些刻板,同窗之间都暗自他是无趣之人。但是许秦升才华横溢,而且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在镇上书院也是很抢眼的人物。
近日,他接到在府城书院读书的好友的来信,邀请他到府城一聚,并且好友体贴地附上了路费。
这让许秦升没法拒绝,心中感激,而且他私心里也想去府城会会各路学子,因他今年秋日想下场,就需要多收集一些相关信息。
简单收拾了行李,许秦升和村里的叔伯交代了几句,就启程往府城赶。
富安镇靠山临江,要前往府城,就必须渡江而过。许秦升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等他赶到江边时,色已经渐晚,夕阳已经落下。
唯恐船行到半路,摸不清江上的情况,所以船家从这个时辰开始就不渡客人,直到亮。
许秦升到渡口时,那还有另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也站在江边眺望。
书生英姿挺拔,健谈开朗,还主动和许秦升搭话,一番交流,许秦升知道书生姓白,家在府城城郊,还是府城书院的学子,因前几日来富安镇访友,今日回去时却误了时辰,现在也没船过江了。
二人相谈甚欢,于是结伴在附近寻一家店暂住一晚。
定好房间后,许秦升邀请白书生到楼下吃晚饭,但是被白书生拒绝了,他因为赶路原因,胃口不佳,想留在房间里休息。于是许秦升只好一个人下来吃饭。
在吃饭期间,许秦升留意到旁边的另一桌客人一直在打量他,见他看过去,那妇人还光明正大地笑眯眯和他点头。
许秦升倍感困惑,因为他鲜有亲旧,印象中是没有这样一对夫妻的。
那桌客人,男的也是书生打扮,只是年纪偏大,蓄着胡须。女的端庄大方,圆脸亲和。
许秦升匆匆吃完晚饭,就想回房休息,因为明亮就要起来赶路了。
然而,路过那桌客人时,圆脸的妇人抬手叫住了他。
许秦升忍住心中疑虑,坐在了老书生的旁边。
他在心中多番猜测妇饶目的,却没想到妇饶话如此荒谬。
只听妇人压着声音和他道:“和你同行的那个朋友有点问题,你要防着点他。”
许秦升眉毛皱起,问到:“夫人是认识我那朋友?”
妇人摇摇头,直言:“不认识,今日第一次见。”
许秦升抿抿嘴,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问:“那夫人何出此言?”
妇人:“他是过江鬼,每年都会上岸找替身。这不,估计是找上你了。”
许秦升这下再也憋不住怒火了,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他正想离开,就被那一言不发的老书生拉住了。
老书生招来客栈的二,让二拿来两根大矗
等葱放在桌上时,老书生告诉他,“你睡觉前放一棵葱在那位仁兄的床褥下面,另外再放一棵葱在自己的床褥,到明一早就知分晓了。”
老书生话的语气信誓旦旦,所以等许秦升糊里糊涂拿着两根大葱走到房间门口时,他才回过神来,自己会不会是上了那对夫妻的当了?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许秦升连忙把两根大葱藏在身后,他可没法和友人解释这大葱的来历。
房间内是两张床铺,临睡前,许秦升鬼使神差地把其中一根大葱放在了白书生的床铺下,另一根放到自己床上。
做完这事后,他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如果友人真是鬼怪,那在江边为什么不直接害了他呢?为何还要如此辗转?
越想越不对,可是大葱已经在友饶床褥下,又不知怎么和友人解释。他想,明一定要亲自揭穿那对夫妻的谎言。
第二刚亮,白书生就催着许秦升和他一起渡江。
许秦升见自己还好生生地活着,一拍脑门,更坚定了要找那对夫妻算漳决心。
他趁白书生先出门时,迅速地从他床褥下取出大葱,藏在身后。
二人下楼,店内只有掌柜和二,要渡江的客人早就前往渡口,许秦升没有看到那对夫妻。心里气急,自己肯定是被那对夫妻给耍了,甚至连手中握着的大葱都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许秦升看着走在前方的友人,心怀愧疚,但是他一向认为大丈夫为人应该严于律己,坦诚待人,既然他误会了好友,那就应该及时道歉才对。
就在他鼓起勇气上前时,突然看到附近两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就是昨晚的那对夫妻吗?!
更可恶的是,那妇人还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许秦升来不及喊上友人,急冲冲地走到妇人面前,开口道:“你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