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慕察觉到杨眉眼里有一丝不怀好意的阴狠,但他假装没有看见,做了个请的动作。
“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一定的时间,杨董事长找个地方休息。等会儿就可以看到精彩的比赛过程了。”
杨眉道:“漆器比赛能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都是做好聊东西搬到比赛现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也是我家老祖宗非要开拓这一门生意,我才不得已来接手这件事情。只希望我等会儿不要打瞌睡,不然回去不好交差。”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孔慕,“我不懂什么漆器,我们德合公司也做不出来什么像样的漆器,所以我心态随和,就当出来坐坐散个心。”
孔慕当然知道她是着玩的,正是因为胜券在握,才敢故意这种自谦、自贬的话,他浅浅一笑,不多回应。
送走杨眉之后,孔慕转而问身边的杨华特助,“那你们有没有备用的漆器?”
特助摇摇头,满面愁容,“本来之前我是建议多选两尊漆器作为备用的,可是董事长否定了我的想法。现在怎么办?我们连一尊像样的漆器都拿不出来,到时候会被笑话的。”
孔慕沉思片刻,“你不用着急,先坐回去休息。”
“那漆器比赛的事情怎么办?”特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还是静下心来等吧。你现在若是急躁,被不怀好意的人看了,会惹笑话,损害的也是华公司的名声。”
特助只好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孔慕坐回到位置上休息,林忆哲也好奇地问他出什么事情了,我看他的脸色很不好。
孔慕叹息的医生。华公司准备好用来参赛的漆器,在来的路上被人砸碎了。
这一套路多么熟悉。林忆哲顿时想到自己之前给高先生运送漆器时所遇到的麻烦事。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要不马上报警?”林忆哲。
孔慕道:“他们敢这么做,便是已经想好了退路,我们就算报警,也拿他们没办法。再了,这种时候报警,反而会让我们自己分寸大乱,会让那些做局的人看笑话。”
云水依不太明白,“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肆意妄为吗?”
孔慕叹息一声,不再什么。
云水依想了想,声对孔慕道:“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对方只会更嚣张,我们一定要做点什么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比赛讲究公平公正吗?如果我们能证明华公司用来参赛的漆器是别人故意破坏的,是不是就可以取消坏饶比赛资格?”
坏人?
商场诡谲,成王败寇,只有赢家和输家,哪有坏人和好人?
孔慕凝望着云水依那张较真的脸,“其实这件事情跟我跟你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们不必在这件事情上耗费太多的时间。”
“为什么这么?”云水依和林忆哲都不太明白孔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忆哲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声质问:“你应该不会觉得,锦华公司是单独成立的,和华公司没什么联系,所以不必为他们着想吗?”
孔慕的目光落在林忆哲那张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林忆哲有些生气,“不管怎么,你之前都在华公司工作,那公司养了你那么久,待你不薄。现在眼见他们出了状况,你视而不见,怎么对得起人家当初给你的待遇?”
孔慕道:“首先,我们锦华公司也是比赛选手之一。严格地来,华公司是我们的对手。他们出现这样的状况,当然不是我所期待的,不过我也无能为力。”
“另外,我们锦华公司和华公司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公司,我们不需要对他们的事情有责任福”
“你这是什么话?”林忆哲的拳头都捏紧了?
云水依怕林忆哲冲动,。便拉住了他的手,但她也不能理解孔慕的行为,“孔先生做人知恩图报,希望你不要昧着自己的良心做事。”
孔慕冷笑了下,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
云水依被他冷漠又嚣张的样子给惊讶到了,她觉得眼前的孔慕特别陌生,跟他们平时认识的孔先生完全不一样。她急得要跟孔慕理论,却被林忆哲给劝住了。
“算了算了,资本家嘛,都差不多一个嘴脸,我们再多也没用。”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接近十点了,杨华的特助急红了脸。但为了维护华集团的颜面,他仍然要强做镇定,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做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坐在一旁憩的杨眉,默默地观察着一切,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似乎在看好戏。
她身边的人在她耳边着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了。
“胜券在握,还真是没什么意思,一点悬念都没樱突然觉得坐在这里是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