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叫爸也没用。”林广山一甩手,颇有些愤怒地道,“你自己不争气,反而怪祖宗没给你留东西,好好反省反省!”
他把林忆哲独自留了下来,带着云水依离开了。
云水依走到林家院门口的时候有些迟疑,“不好意思啊爸,我们俩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珠宝可以用来制作百宝嵌漆器。这一次的比赛,对锦华公司有很重要的意义。锦华公司那么信任我们,为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我觉得我们不可以在这种时候退缩。而且,如果能赢得比赛的话,我们云、林两家漆艺坊的名头也会打出去,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我们只是漆坊了。”
林广山沉思着点点头,“你跟我来。”
云水依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林广山上了楼。
林广山带着云水依来到一间房门口,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木门嘎吱一声,有几粒灰尘掉下来,看样子这房间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依依。”林广山看向云水依,语重心长,“我们林家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全在里面,我把它们交给你了。”
云水依歪着头往里面探看。
林广山先一步走了进去,先是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再拿出一个保险箱放到云水依面前。
“还用保险箱装着呢,爸,您的保管方式挺与时俱进的。”
这时,一个影子从门口走了进来,正是林忆哲。
林忆哲一眼就看到了保险箱,“爸,原来您让我反省,是为了把依依带来拿珠宝啊。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怎么能这么偏心啊。”
“这不是上回您捡回来的二手保险柜吗?怎么在这儿?”
林忆哲蹲在了云水依的身边,捣腾起保险柜,“爸,密码是多少?”
“真是哪儿都有你。”林广山蹲在保险柜前,不太信任地看了林忆哲一眼,见他一点儿不识趣,瞪着一双眼睛非要看个究竟,只好用左手挡着,飞快地用右手手指输密码。
密码输入了,保险柜却没有打开。
林忆哲十分无语,“爸,没必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贼一样防着吧?”
“不防你防谁?时候几颗弹珠玩半个时就跟人换掉了,长大了卖个漆器要么赊账要么用东西换,社会文明进度都被你拉倒退了好几千年。”
话间,林广山又按了几次密码,还是不校
“爸,您到底有没有记住密码啊?”林忆哲蹲在他旁边,仔细琢磨起密码来。
“我啊,您老人家记忆力不好就别搞这么复杂的密码行不行?是不是我生日啊?”
“不可能。”林广山直接否定了。
“我……好像知道怎么打开了。”云水依的声音很轻,有些迟疑。
林广山和林忆哲都好奇地看向她,只见她把手伸向了密码,然后……把整个锁拿了起来。
锁和保险柜已经脱离了,但是裂缝看上去像一条金属边沿线,加上锁很重,林广山摁密码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松动的感觉,所以并没有往“锁坏了”这方面想。
林广山和林忆哲都愣了好久。
林忆哲先回过神来,“爸,以后……还是不要捡破烂回来了。要是让贼拧走了,会让他们笑掉大牙的。”
看到老父亲朝自己瞪眼,他才闭上了嘴。
云水依盯着保险柜,想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珠宝。
三人打开保险柜,都很期待。
亮光下,几盒珠宝显露出来。
有一颗一颗的珍珠,被整齐地摆放在一个盒子里,约莫有近百颗。另一个深蓝色的盒子里装的是玛瑙,像块大石头似的。还有一些贝壳,都很精致乖巧。另外还翻找到一些玉石翡翠和黄金。
林忆哲翻了又翻,惹得林广山十分嫌弃,“你就不能好好翻看?乱扒拉什么呢?”
林忆哲失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爸,这些东西……”
林广山看出了他眼里的失落,“怎么?嫌不够好?”
“不敢不敢。”他求救一样地看向云水依。
云水依微蹙着眉头,认真琢磨着。
林广山心翼翼地问:“依依,你觉得怎么样?能挑出些东西来做百宝嵌吗?”
云水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得不对会让长辈失望和不高兴。
“没事,依依,你直接。”林广山就像个女儿奴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云水依。
林忆哲把他的样子都看在眼里,默默在心里抱怨,到底谁才是老爷子亲生的。
云水依思前想后,道:“百宝嵌工艺有两个看点,一个是手艺,一个是宝物。眼前这些珠宝,品种多,而且有不少东西都很值钱,但是……”
她是真不想后面的话。
林广山索性帮她把话了出来:“但是没什么出挑的,珍珠是常见的淡水珍珠,玉和翡翠也都是比较常见的品种,玛瑙的品相不足,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