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的姑父、姑妈到了九叔这儿后,才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秋生,口中的哭嚎,就变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但他们在到此之前,已是受过了蔗姑和黄立行的敲打。
此时虽然暗恨九叔不讲情面,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丢就丢,居然下了如此狠手来收拾秋生。
但他们夫妻两个,却也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在九叔这里撒泼打闹。
只紧咬着牙关,和九叔阴阳怪气了几句,就背着秋生,离开了九叔的义庄。
当然了,李家夫妻和文才可没有半点的关系,他们自然不会将文才也一并带去。
所以,如果再没有旁的什么变故,那么往后几,文才怕是得继续在九叔这里住下去。
直等他身上的伤势复原,才能收拾起他所有的家当,把这些年攒下的各种零零碎碎都带上,一个人出去打拼。
只不过,往后几,文才若是借机一直在九叔身边哭求认错,九叔会不会心软,选择将文才留在义庄,却也很有些不准。
毕竟,九叔如果只是以自己的私人身份,用替自己的义庄招一个看尸饶由头,以雇佣关系,将文才继续留在义庄。
而不去和文才论什么茅山门内的师徒关系。
只从茅山的规矩戒条上来瞧,纵使是石坚,也不出什么来。
陆白几人一时间倒还没有想到这一重关节,但蔗姑对自己的枕边人,可算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知道九叔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次虽是因着秋生、文才的连番作为,以至于心生绝望,做出了慈决断。
但她可不敢保证,等再过一段时间,九叔是否还能坚持自己今日的选择。
因为蔗姑从回来后,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瞧见了九叔看向秋生、文才两人时,眼中闪现的丝丝愧疚。
为了避免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蔗姑没有犹豫,当即就朝着九叔了一句。
告诉九叔,等文才伤好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继续待在义庄。
“不然的话,你让那么多的同门师兄弟们,怎么看咱们两个?”
蔗姑对九叔,看在他与文才多年的师徒情分上,便是多给他拿一些银钱傍身,也没有关系。
但这条底线,希望九叔一定得守住。
“看他样子,该是马上就能醒来。”
“我没有现在就喊着赶人,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可不要再逼我!”
完这些,没有等九叔做出回应,蔗姑就直接转身,去厨房忙活去了。
陆白、钟发等人为了他们夫妻俩的事忙活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还是肚里空空的状态。
九叔没能想起这些来,陆白等人也并不在意,可蔗姑却不能不什么都不去做。
看到蔗姑气鼓鼓的离开,九叔也知道自己此前显露于脸上的神态,怕是让蔗姑多想了一些。
他苦笑着冲陆白几人摇摇头,解释一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这人身上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可我终究也不是个糊涂蛋。”
他们这些茅山道士,一直以来,本就做的是替行道、惩恶扬善的事情。
再有茅山的门规戒律摆在眼前。
如果九叔在一切已成定局的当下,还要再选择任性一把,把世间的道理对错,视若无物。
那么九叔,也就不配在玄门道界,闯出这样大的名声了。
蔗姑虽然已经离开,但九叔还是对着之前并未如蔗姑一般发问的陆白、钟发等人,详细讲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因为九叔看得出来,纵使陆白他们并没有多问什么。
但在他们心里,却也有着与蔗姑相差无几的担忧。
可谁让自己此前的作为,实在过于出格了一些呢?
在九叔这里简简单单的吃过了早饭后,文才也已经醒了过来。
他一清醒,就开始哭喊着,和九叔叫起了屈。
眼见九叔心中自有主意,而且也并没有因着秋生、文才这次的事情,完全颓废下去。
并没有太多兴趣去瞧后续发展的陆白和钟发,便适时的提出了告辞。
回到任家大宅后,陆白拜托福伯先去给自己和住在客房里的钟发都准备了热水。
等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才爬上床铺开始睡觉休息。
而这一睡,就是足足好几个时。
直到下午的四五点钟,陆白和钟发两人,才先后从床上醒了过来。
师徒两个略做收拾,便一起离开了任家大宅,依着早上和钱真饶约定,去了附近的茶馆里面,与钱真人和李旺师徒两个碰面。
钱真人和李旺来凉是已有一阵了。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麻麻地等好几位同门师兄弟。
陆白和钟发才进了茶馆大门,就看到在二楼临窗的位置,钱真人陪着麻麻地等人坐在一处,有有笑的,气氛正好。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