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取出的八卦镜,是陆白与李旺两人共同的师祖华阳道人留下的法器,是传承于他们这一脉的至宝之一。
此前,陆白曾靠着这面八卦镜的帮忙,解决过好些个厉害无比的鬼怪邪祟。
将这面八卦镜暂且留给李旺来用,让他手里能有个护身的物件,才是真的万无一失。
眼见陆白将此物拿给自己,李旺心里,虽是难免生出了些,因着自身修为比陆白这个同门师弟更低,还需被自家师弟担心的羞愧与赧然。
但更多的,却是陆白毫不犹豫的,就把如此重宝借给自己,带给李旺的满满感动。
李旺深吸口气,郑重其事的,将陆白递来的八卦镜接住。
而后,却忽然摇一摇头,捧着手里的八卦镜笑道,“嘿,师祖留下的这面八卦镜,我师父他老人家可一直都眼馋的厉害。”
“如今,反倒是我能有机会用上一用。”
李旺冲着陆白眨一眨眼,笑道,“这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岂不得羡慕死我?”
陆白闻言,却不由得朝他翻了个白眼,“师伯要是知道你这么想,肯定得拿鞭子狠狠抽你一顿,倒是真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即,便再不多其他。
李旺继续自己巡夜捉鬼的任务,而陆白则回了九叔的义庄。
先与留守义庄的蔗姑简单讲了群芳院发生的事,在蔗姑满心惊怒之余,与蔗姑一并出门,去找了九叔和钟发回来。
又在回返义庄的路上,将群芳院遇鬼的前因后果,以及自己心里思量一番过后,所得出的想法,全都仔细给了九叔与钟发听。
九叔很快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面带赞许的,对着陆白点零头,“此事确实不能闹得太大,阿白,你做得对。”
而另一边的钟发则冷笑着道,“却也不能让那石少坚轻易过关,而且阿春叔与群芳院里那些饶想法,也必须多做考虑。”
“今晚,怕是要让咱们那位石师兄,好好的出一出血了!”
后续行事,自然有九叔和钟发来负责。
他们拿了陆白特意做了收集,从群芳院带回来的灰烬、香头,去找了石坚。
在客栈里,见到了身上酒气仍未消散的石少坚,与面色难看到极点的石坚激烈争论过一番后,有关今晚今晚这件事的处置之法,终于有了定论。
以九叔和钟发的大获全胜,画上了句点。
等九叔他们走后,丢尽了脸的石坚,当着客栈里许多饶面,狠狠地收拾了石少坚一顿,直打得石少坚哭爹喊娘不已。
可这还不算完。
依着石坚对九叔和钟发他们做出的承诺,等到明一早,他还得端正姿态,领着石少坚往群芳院去上一趟。
在阿春叔等饶面前,再教训石少坚一次。
总之,对自己这两的经历,石少坚的心里头,应该能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回忆。
九叔的义庄,一直在等消息的蔗姑与陆白,听九叔和钟发他们起此次与石坚见面后得到的收获,全都忍不住笑着拍起了手。
尤其蔗姑,此时更是笑得厉害。
要知道,自打石坚到了任家镇后,就没少刻意针对过九叔以及九叔身边的众人。
蔗姑素来都是个急脾气,如果换在以往,别你石坚只是个得到部分人认可的大师兄,就算门中长辈在此,她也敢当面和对方硬顶。
可因着秋生和文才的缘故,她可着实被憋得厉害。
此时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蔗姑心里,又如何能不激动?
她拍着手笑道,“在这件事上,大师兄做得倒还算是公允,没有因为那石少坚是他最喜欢的徒弟,就随便包庇于他。”
对于蔗姑的如此感慨,九叔只是抿了抿嘴,并没有过多发表自己的看法。
相比之下,秋生和文才闯出的祸事可比石少坚还要更大。
可自己却没有石坚的如此魄力,能够干脆利落的,就对门下弟子做出惩处。
如此一瞧,岂不是,自己做饶水准,竟是比自己素来都瞧不上的石坚,还要更加失败?
沉浸在兴奋中的蔗姑没能发现九叔这里的异样,而另一边的钟发,也同样没能发现九叔的异常。
他先是讲了几句石坚今晚的表现,随后又摇着头,朝蔗姑了句,“石坚也不过就是演一演,对那石少坚轻拿轻放罢了,嫂子您可不要当了真才好。”
蔗姑闻言一愣,随即仔细想了想,回忆了下茅山的门规,发觉还真的是这样。
于是,蔗姑瞬间就转了脸色,开始对石坚破口大骂起来。
却不想因为钟发和蔗姑两个的这些言谈,使得九叔心里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了许多。
石坚不依着门规处置犯了错的石坚,难道自己就依照门规处罚过秋生和文才两个?
九叔忍不住从口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出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钟发、陆白和蔗姑他们终于发觉到了九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