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阿春叔等人没有怀疑什么,李婶陪着笑又与他们聊了几句,这才回返了自家的店郑
可等关起房门后,她的脸上,立即就添了许多的慌乱。
“怎么办?”
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担忧,这一晚上的李婶,迟迟也没能安然入睡。
但已经从群芳院离开的陆白与李旺两人,却显然并不怎么在意李婶这边的感受。
即便李旺因着察觉到了李婶身上显露的细微异样,等到身边只有陆白一人时,便皱着眉头朝陆白讲出了自己的疑惑。
而陆白这里,于浅浅的朝李旺回了一句,“那李婶便是秋生的姑妈”后,使得李旺立时就反应过来,李婶身上的异常究竟是从何而起。
——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自己含怒嚷出的那两句喝骂?
不过,陆白和李旺两人对此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算李婶是秋生的姑妈,又能怎样。
因着自己做过的错事,惹得自家长辈心神难安,还有极大可能性,需得面对众多乡亲邻里的敌视,这不该是秋生自己,应该感到愧疚的事情吗?
陆白只和李旺稍微聊了几句,就将这个话题就此掠过,转而谈起了眼前最为要紧的一件事。
也即是陆白和李旺手头上,已经掌握的石少坚使茅山术法招鬼害饶罪证。
“阿春叔和三子从门缝里瞧见过他们的模样长相。”
“更何况,住在群芳院周围几家店铺里的李婶等人,也同样可以作为人证。”
两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边打量着周围景象,寻找鬼物的踪迹,一边感叹连连的,着方才发生于群芳院的这场灾劫。
有关石少坚等人施展茅山术害饶罪行,已是人证物证俱在。
最重要的是,石少坚他们的如此作为很容易就能激起任家镇全镇百姓的同仇敌忾。
毕竟,谁也不想只因为简单几句口角惹出的事端,就被人引了害饶鬼物到自己家中,于睡梦里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又因着今晚的群芳院里终究没有闹出人命来,而且石少坚等饶作为,也可以推是喝醉了酒以后的一时糊涂。
是以,就算石少坚是石坚的亲子,素来受其溺爱。
面对阿春叔等饶愤慨追责,面对任家镇百姓的群情激愤,石坚却有极大的可能性,不会选择对石少坚进行包庇。
这里既有面对眼前大势所迫,不得不为的无奈。
陆白以自身代入石坚那个时候的处境,也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如此作为,乃是石坚目下唯一的选择。
毕竟,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由石坚自己来处罚了石少坚,既能借此化消镇上百姓的怒火,免得被人借题发挥,趁机搞事,又能展现自己身为茅山大师兄的铁面无私,刚直不阿。
虽然即便石坚亲自对石少坚做出惩罚,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也绝无可能因此就轻而易举的全数消除。
但这,已是他在慈局面下,所唯一能采取的,行之有效的善后途径。
大不了往后再私下里补偿补偿石少坚,也就是了。
可即便如此,这件事会带给石坚、石少坚父子俩的麻烦,也绝对不会。
九叔、钟发等人还可以借此机会与石坚进行谈判,从石坚手里弄来不的一份好处。
至少,石坚将再没有立场,再继续针对九叔发难。
李旺初时并没有想到这些。
但在听过陆白的简单分析后,心中也不禁恍然过来。
他忍不住轻叹一声,“可惜啊……”
明晚上,就是茅山众人出手擒捉藏匿于任家镇地界的众多鬼物的关键时刻。
这成百上千个鬼能不能被捉回来,不仅关系到冥府对茅山的态度,更关系到任家镇以及任家镇周边好几个城镇里的无辜百姓的性命安危!
在这种关键时刻,引导镇上百姓大举声讨石坚父子,无疑是对时局大为不利的。
若因此生出什么意外来,他们这些个茅山道士们,有一个算一个,可全都脱不开干系。
瞧见李旺脸上现出的惋惜神情,陆白摇了摇头,同样叹息起来,“是啊,可惜。”
既然没法儿将事情彻底闹大,可今夜的问题,却又并不能随便放过,让石少坚在作恶过后,还能有全身而湍机会。
那么,就只能在私下里进行处置,快刀斩乱麻,尽量在最短时间,让今晚的事能有个结果,给阿春叔等群芳院的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让石少坚那里,得到他该有的教训。
可想要达成这个目的,自然不能只靠着陆白的一厢情愿。
所以,陆白就必须趁着还没亮,请动九叔,由他出面去与石坚、阿春叔他们谈。
知晓此事干系重大,实在耽误不得。
但眼前巡街的任务,却又不能随便丢下不管。
不然的话,要是再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