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前几局,谁是猎物谁是猎手看得一清二楚——至少对洛仪来——但是这一局很难看出来了,最主要的还是这局可见活人玩家只有他们几个,洛仪也有看见自己属于猎手的印记,但是他盯了他哥很久,愣是没有发现。
难不成是遗传了上一个游戏的印记?洛仪有些想不通了,毕竟这个游戏出什么bug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这游戏不出bug他才觉得奇怪。
“我是猎手。”洛仪还是开诚布公地了,直视陆寒殃的眼睛。
陆寒殃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过了许久终于啧了一声,差点一巴掌拍在他的傻弟弟脑袋上。
“我真的是猎手,骗你没老婆。”陆寒殃直接立下了毒誓,洛仪一个激灵,一下对此深信不疑。
虽然立了毒誓,但是洛仪还是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比如陆寒殃身上属于猎手的印记什么的。
陆寒殃看着洛仪这目光,懂得他想看什么了,顿时满头黑线:“我的印记在胯骨,你要看?”
洛仪:……
“不看了。”洛仪诚实道。
不过这么的话,他们不知道苏稚凉的印记在哪个地方,这要是哪想要阴他们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已经有两个猎手了,而现在可视活人玩家又只有他们三个,这样一推,苏稚凉确实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你想杀她吗?”陆寒殃看着洛仪深思的模样,问了一句。
洛仪啊了一声,有些迷茫地抬头,然后果断摇头:“没什么想法,池哥跟我我们垫底了,我就不要去祸害谁了。”
“也是。”陆寒殃若有所思,但是也没有继续下去。
洛仪将陆寒殃的手臂拽过来,拿着刚消毒过的镊子跟刀开始给他清理贝壳,但是第一次清理,还有些不太熟练。
陆寒殃打着哈欠,有些困。
过了不知道多久洛仪才把手臂上的贝壳清理干净,大的的堆在洗手台上,他扯了几张纸,将这些带血的贝壳包在一起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又抽了几张纸擦了擦陆寒殃的血,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我到时候问问池哥有没有抑制贝壳生长的药。”洛仪着,认真给陆寒殃处理伤,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鼻尖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
陆寒殃差点把胳膊抽回来,也不知道洛仪哭个什么劲,难不成自己的伤那么难看,洛仪都觉得丑哭了?
那更不能让苏稚凉看见了!
“你哭什么?”陆寒殃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在这种感情上他实在是不能切身实地地去理解洛仪。
洛仪耸耸鼻子,十分倔强:“没哭。”
“咦,不信。”陆寒殃嫌弃道。
洛仪是真的跟这个哥哥没法好好沟通,酝酿起来的那一点难过成功被陆寒殃几句话堵了回去。
“有些难过而已,在家里至少不会被这么折腾,被打了我还能找人给你打回去,但是在这里,一想到那都是一些Npc,杀了也没用,我就难过。”洛仪还是实话实了,嘴硬地没有自己有些心疼陆寒殃。
陆寒殃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我来了不受伤才不正常。更何况他们都是Npc了,都这么惨了,杀一杀就得了,不用在意这么多。”
洛仪感觉陆寒殃有一种要看开的感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顾别人死活的安详光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游戏折磨疯了。
想到这里,洛仪加快了手里给陆寒殃上药包扎的速度,就怕哥哥什么时候真的傻了,到时候想找个靠谱点的医生都找不到。
趁现在还早,他得赶紧去预约一个。
陆寒殃还不知道洛仪已经打算给自己预约医生了,眼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包扎好了,他也有些困了,拖着疲惫的身体飘了回去,保持着最后一点良知,他没有直接倒在床上。
洛仪收拾好洗手间的东西才出去,陆寒殃已经睡着了,胳膊露在外面。室内空调温度开的低,两个人都埋在被窝里。
桌上还摆着早餐,洛仪真想过去把陆寒殃叫起来,让他吃完早饭再睡。
但是他没有胆子去打扰陆寒殃睡觉,最终还是走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苏稚凉在他走后没多久就醒了,睁眼就是陆寒殃的睡颜,只是看起来睡的并不舒服,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手臂还搭在她身上,换了新的绷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
她的男朋友睡着的模样还怪好看的。苏稚凉看了一会儿,这才起床去洗漱,在垃圾桶里发现了换下来的绷带,看起来像是血崩了,这让她没忍住皱眉。
但是陆寒殃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结,毕竟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
洗漱完回去的时候才看见桌上放着早餐,一个大袋子装着。苏稚凉看了一眼睡着的陆寒殃,又看了这一袋子早餐,最后还是拿了出来。
朝阳已经升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