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妙计无双,天下必将落于太平之手!”
“届时黄袍加身,刘氏天下无存也。”
张角瞥了他一眼,望着他的面容,心中涌现出其人的资料。
世家出身,先前时任洛阳东门校尉,武道小成,有归附太平军之意,便在简单训练半月后吸纳进太平军。
念在其武道修为远胜他人,兼有统御百人的经验,又在用人之际,于是在担任一段时日的士卒后,就升为百夫长。
现在看来,他还是没看到太平军的真质,只当太平军是如其他私军,为了一己私利挑起争端。
这也是那些旧军兵将的局限性,曾沉浸过封建军队制度的他们,改造起来还难过那些一无所知的壮丁。
但,绝不能因为难就废弃了他们。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张角意味深长的对其说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是万人万户之蔽所,这方天地也当是落于百姓之手,贫道取我军为太平二字,乃取自千千百姓心声。”
他连忙低下头,心中起些荒缪想法,这道人竟是说真的。
真会有这么傻的人?
之前训练营教官言语他只当是放屁,现在这世道,哪里会有人会弃了坐上那个位子的希望,将心思都放在百姓身上。
以他的眼光来看,太平军这抵挡天下诸侯联军多日的实力,赫然有了角逐天下的气象。
结果试探了一番,这领头的,还是个傻的。
这位世家出身的百夫长在心中嘲讽,嘴上说道,“属下愚昧,竟误会主公心中谋略。”
张角一眼洞察了他心中所想,懒得与其计较,却是起了整顿一番太平军的念头,这些日子太平军扩充过速,兵员着实有些良莠不齐。
“起来吧,我军将士,当知一粥一衣,全赖于百姓,些许权力,不过百姓赋予吾等,吾等当如履薄冰,仔细办事,方可不负所望。”
“否则,上至碧落,下至黄泉,身心不安尔。”
“下去吧。”
“喏,属下谨记主公之言!”百夫长站起身来,兀自协防去了。
“当要加强对旧军将士的思想教育,尤其是世家豪门子弟,必须让他们明白,太平军,是为百姓太平的队伍,不是谁的私器。”
张角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纸,将所想书于其上,手一扬,白纸自成纸鹤,飞向国师府,去寻郭嘉。
打算就此事定个章程出来。
太平军是日后改造天下思想的利器,总不能自己都钝了。
这边张角还在着手整顿一事,城楼下的颜良文丑已是急躁得嘴上长泡。
颜良站在一干军将前,直面洛阳,联军士兵攀爬云梯,如蚁附般趴在洛阳这座雄城身上,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然城墙上仍是一个大汉军袍的联军士兵都没有。m..cc
不由紧皱着眉,转头问向文书,“现在是轮到第几队士卒了?可还是第五队?”
文书整理着送来的军报,回道:
“禀报将军,第五队退下来了,现在已是第六队将士。”
颜良眉头再皱一分,总共十队士兵,如今已经过半,却是连个城楼都拿不下。
“可有人冲上去的?”
“没有。”
“难道没有组织敢死士吗?”
“已组织好几队了,都是军中精锐,可上去的几队敢死士都被吕布一人给打了下来,有吕布这般猛将驻守,咱们就是组织再多敢死队也没用啊。”
文书直般叫苦,前面带兵的校尉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常人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可一个吕布就能把这些办法统统踩在脚下。
他们能怎么办?
不过中人之姿,如何能耐得这般神将?
颜良望着城楼上跳动的一抹火红,眼睛里有着连他都没察觉到的妒羡,愤愤说道,“可恶的匹夫,只会逞凶!”
文丑站在一旁,把话语听了个透彻,取下兵刃,对颜良说道:
“兄弟,如今之计,应当只能由你我亲自披挂上阵才能对付此獠了。”
“亲自上阵,主公......”颜良想起前几日吕布的恐怖英姿,打了个寒蝉,压根不想与其对上,但身边军将都在看着,不好回绝,只得吞吞吐吐,想着对策。
这边说着,一传令兵骑马来到跟前,对着颜良文丑说道:
“报!主公将刘备三兄弟送来,说是三人皆是猛士,可为效力之臂膀,请颜将军自行差遣。”
话语刚落,只见刘备三兄弟尽是策马而来,马匹尽是膘满体肥,神骏非常,浑身上下纯一色,没有一根杂毛,正是大宛马个中精品。
身上铠甲甲片反着日光,将周遭光线都变得柔和起来,托称着三人容颜,当真可谓一声好汉子。
颜良为袁绍身边大将,自是认识袁绍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