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人族气运几乎只剩十七股,原先如日中天的袁绍气运现今衰微至极,散乱无章。
再定睛一瞧,袁绍气运长烟里赫然隐藏着一只狐獴,大口大口的吞食着归属于人族将士的魂魄血气,虚影掩盖在整个联军大营上,压得十八股诸侯气运喘不过气来。
张角瞬间想起近几日袁绍强行动用盟主权柄招回战死将士魂魄,自语道:
“难怪联军将士魂魄全被袁绍招了回去,原是要喂养出这一只滔天大妖,但这看着是被反噬了。”
“行此鸠占鹊巢之举,这异族比袁本初强,胆气着实不小啊。”
站在张角身边的渊把话听了个透彻,抬起头问道,“师父,这麻烦吗?”
张角揉了揉渊的头,使得两个总角晃了晃,笑道,“小疾也。走吧,看看诸位弟兄先。”
“听师父的。”渊乖巧的点了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二人脚步很快,不过数息就来到了伤兵营中,营内大夫端着草药符水不断穿梭,见到张角进营,就要行礼,“主......”
腰还没弯下来,就被张角用气托住,“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喏!”
信步迈入营帐,靠门的受伤士卒身上缠着绷带,正沉沉睡着。
旁边的一名伤兵望见张角竟然亲自来到伤兵营里,激动不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张角笑着将手指比在嘴前,“嘘,切莫打扰他人休息。”
接着一展衣袍,坐到他身边,像是跟朋友闲聊一样问道,“身上伤势怎么样了?”
“回主公,好......好多了,再有两天,俺还能回城墙拼杀。”
“这个不急,身体好利索了再说,吃的饱吗?”
两人正说着,看到张角的太平军士不由自主的围了过来,听到张角询问,一伤兵摸着后脑勺,憨憨说道:
“嘿嘿,现在吃得可好了,比俺家那边当官的还好,每天都有鸡蛋送来,米粥管饱,两天一顿肉汤。”
另一手臂上绑着绷带的伤兵砸吧了下嘴,说道:
“就是没酒,大夫说现在不能喝酒,嘴巴里有点淡,厮杀汉哪能不喝酒的。”
张角笑骂出声,“淡就对了,养伤的时候可不能乱来,把身体伤了,以后还怎么讨婆娘?”
一人调笑道,“主公,要我说,他要喝就喝,到时俺生一个给他啊。”
其他人闹做一团,纷纷笑道,“哈哈哈哈哈。”
刚刚喊着要喝酒的伤兵老脸通红,“滚滚滚,一边去,不喝酒就不喝酒,俺的娃肯定要俺自己生。”
张角没管这些闹哄哄的家伙,转头看向一个安安静静的伤兵,张角对他有印象,平时沉默寡言,一打起来就跟一匹脱缰野马一样。
每次大战这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的家伙都跑到最前面,身上受的伤也是最多,伤兵营里的大夫都记住他了。
若是扒开全军的衣服细数伤口,他身上的伤疤绝对是最多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武道天赋不算多好。
在段颎连日的教导下,才堪堪成为了一名武者,所幸兵道天赋不错,几个月的功夫就达到了百夫境。
用段颎的话来说,这小子算是偏科到了极点,武道境界努力一辈子,能把血髓换上达到汞髓如霜就算烧高香了。
走兵道的话,千夫境绝对不在话下,万夫境也不是没可能,甚至在有一定机缘的情况下,或可一窥更高的境界。
不是个将才,但是个帅才。
当然,首先得把他老嗷嗷叫往上冲的毛病给改了。
“李无灾,家里亲人都安顿得怎么样了?”
李无灾抬起头,满眼都是狂热,“都安排在城里了,就在军营附近。”
身边的渊仰着脑袋,补充道:
“住在洛阳周边弟兄的家人也都搬来洛阳里面住了,有师父和咱们太平军护着,没啥事。”
“其他军士的家眷还在地方,我已经吩咐地方的太平道多加照顾,现在加上师父的人民黄巾军起义,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碰他们。”
“办得不错。”张角满意的点点头,渊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成长到独当一面是喜人的。
“贫道去城楼上看看,你就在伤病营用道术帮帮各位大夫,就算是贫道的考核了,能不能完成?”
渊眼前一亮,斩钉截铁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驻守洛阳东面城墙的吕布看见张角走了过来,赶忙迎了上去,拱手道:
“主公!”
“不必多礼。”张角挥了挥手,问道:“奉先,防守情况如何?”
吕布把胸膛拍得震天响,信誓旦旦说道:
“主公您放心吧,就这么一群豚狗之流,有布在,再给他们八只手,他们都攻不上来。”
手中的方天画戟红光一闪,像是在回应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