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近卫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们转过头,是身穿白衣银袍的张言河。
张言河以他灵巧的步法两步走到了近卫们身前,他将红莲剑握在腰侧,眼睛看向了那边刚刚站起来的雪山士兵。
“投降吧。”
张言河的声音仅有他与对方能够听清,不过他看见对方流血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受死吧!叛国者!”
下一秒,雪山士兵怒吼着将手中的战术刀向张言河砍了过来。
“噗嗤——”
张言河手中的长剑先一步刺穿了他的胸膛,转身一抽便在雪山士兵的腰侧开了个巨大豁口,又回身划过一道剑弧,雪山士兵怒目圆睁的头颅便从脖颈上脱离了下来。
“拜托了,就这么乖乖的装死不好吗?活下去可比什么都重要啊!我也不想杀你们啊!”
张言河的眼瞳中倒映出一个又一个从尸体堆中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雪山士兵,他们有的被炮弹炸断了手臂,有的大腿血流如注,有的双眼被硝烟熏的睁不开,只能凭借嘈杂的声音分辨方向。
“我一直以为或许有一会在同尸潮的战斗中死去,不过真没想到最后不是死在死人手中,而是死在活人手里。”
“发起最后一波冲锋!告诉雪原的叛军我们不是好惹的!”
仅剩的十几个雪山士兵竟然
而于此相对的,张言河也做出了最后的尊重,他将红莲剑正立在身前,摆出了战斗姿态。
既然对方无法接受卑躬屈膝的活着,那么自己赐予他们光荣的牺牲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
“请——”
环绕张言河周身的无形杀气在一瞬间凝聚在红莲劫焰的剑尖上,产生呼啸的热气流将附近的雪花全部震开。
在雪山士兵冲到张言河身前十步时便已踏入了张言河的剑圈,而敌人从踏入他的攻击范围起便注定凉下。
当张言河将红莲剑重新收回剑鞘时,最后一具尸体也在雪地上砸出了一阵波澜。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言河曾无数次听到这个询问,他也总能给雪原士兵一个足以信服的答案,但这次他却摇了摇头深深吐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
“这场仗本不应该开打,人类与人类也不该自相残杀……或许我们早就在与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他咬了咬牙,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言河只能尽自己全力打赢这次多贝雪山战役。
“我们的背后是雪境线和上百万的雪原居民,绝不能让贸易联盟突破我们的防线,迫不得已之下我们要击溃贸易联媚防线。”
张言河掏出生存辅助仪寻找希卡贝尔,若这次战役要转守为攻,她手下的雪原集团军是最擅长对人作战的。
可一般都能立刻联系上的希卡贝尔这次却没能接到张言河的通讯,生存辅助仪只发出一阵忙音。
“怪了,雪山高塔负责的是这片区域所有雪原集团军的信号链接,难道她不在驻地?”
张言河猜测的并没有错,因为此时的希卡贝尔正身处四十多米的地下区域,信号根本无法穿过厚厚的岩层来到地下。
这里已经是地下隧道的一部分了,希卡贝尔一手紧握荧光棒,另一只手反握长刀,锋利的刀口将荧光棒发出的橘光在附近的岩壁上反射出一片明亮的光点。
在她的对面,守生半蹲在一块岩石上用兜帽半遮住脸,双手的榴弹炮枪刺展开,眼瞳在希卡贝尔以及其下属身上扫来扫去。
在白衣黑袍的将军背后是十几名身穿全身甲的雪原士兵,他们甚至戴有合金材质的防护面甲,这导致即便是闪光弹和毒气弹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御。
更为骇饶是他们双手上的武器,左手是用于封锁敌人走位的破片手炮,而右手则是一种前端带有弯钩的黑色刀龋
“雪原猎杀队,这下难办了。”
守生很清楚对面这群饶战斗力,绝大多数的雪原集团军都是为了对感染作战而建立的,唯有黑袍将军希卡贝尔手下的这支部队是为了对人作战而建立的。
完完全全的对人作战,他们便是雪原凛冽冰雪的化身,在片刻间便能够将一支数倍于己方的游匪队以接近于毁灭的姿态歼灭。
“这次你跑不掉了。”
希卡贝尔招了招手,示意猎杀队分别从隧道两处方向包围了守生所在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