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两年前一样,每当我挨揍时,张言河总会由心底爆发出不可遏制的愤怒。
他知道,此时如果不出手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不过相比两年前他会直接出手,现在身为雪原首席将军的他会强压下怒火两句话,比如∶
“西摩,雪原的统帅者从来不止一个。”
“现在如此,今后亦然。”
张言河驻剑而立,背后的白色披风卷起猎猎风声。
“原来你们也留了一手。”
西摩反握住两把弯刀,久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
与贸易联盟绝大多数吃干饭混上位的将军不同,西摩和张言河都是真正靠着优异的战绩晋升上去的,其实力也非烂虚名。
“只是我很好奇,雪原的张将军是否只是个烂虚名的花架子?”
“是真是假,就用你的命亲自来领教吧。”
西摩后撤半步,摆开了架势,而他对面的张言河也将长剑护在了身前。
未等下一阵风掠过沙地,西摩抢先出手,带钢板护手的拳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张言河。
面对西摩迅烈的攻击,张言河看的清清楚楚,他身体侧转,向一侧偏头闪过,脚上迈出两步竟然巧妙地绕到了西摩背后。
西摩手上打了个空,立刻又是一个回旋腿瞬发,在空中打出一声清响携卷疾风甩向背后的张言河。
“嗒。”
张言河单手举到脸一侧,用手掌发巧劲接住了西摩的靴跟,另一只手掐住西摩脚腕将他推出几步。
“不敢出手吗?”
西摩见自己的几次主动出击都被张言河用巧劲化解,心知是先出手者会被看中破绽。
“东煌人奉行侠客道,其中有一句老话。”
“(东煌语)让你三摘—又何妨?”
张言河将长剑横在了身前,虽未出窍,却已有凛冽的剑气溢出。
见张言河挑衅他,西摩怒火中烧,双腿一个箭步冲出了出去,绷紧的肌肉将右拳顷刻送出。
“啪——”
张言河用双手扶剑挡下了这一击,西摩也不客气,见这一拳没有击中张言河反手一钩,用手上反握的弯刀勾住红莲剑不让他收回,同时抬脚攻击张言河下盘。
剑被固定住的张言河无法再立剑防御,只好用相同的招式同样踢出一脚,两饶腿在空中相击,还没撤回,西摩又是一个侧身肘击,不过被张言河用战术后仰巧妙化解。
“喝啊!”
“嚯啊!”
西摩再次挥出一拳,张言河同样打出一拳,只是在双拳相击之际,张言河突然变拳为抓,扣住西摩手腕用过肩摔将他扔了出去。
西摩重重撞击地面,身上满是沙土,而张言河在战斗中从未轻敌大意,一刻也没有给西摩爬起来的机会,立刻跟紧一步接下一眨
一霎那,往下劈砍的红莲剑迎上了西摩的两把弯刀,迸射出的火花溅到两人手臂和身上,竟然形成了僵持之势。
“快!快去帮军团长!”
站在一旁的戈壁集团军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冲向雪原集团军。
“谁怕谁!消灭他们!”
雪原集团军的士兵们也在同时冲向了戈壁集团军。
一时间白衣士兵与黄衣士兵扭打在一起,他们肩膀上的贸易联盟肩章在厮杀中被对方扯下落地,逐渐被黄沙埋没。
“嘭!”
戈壁士兵一拳击打在雪原士兵的脑袋一侧,将对方打倒在一旁,但背后响起一声枪响,自己的后心被一发子弹打穿,鲜血止不住地染红了作战服。
“呃啊啊!”
这边的雪原士兵双手紧紧抓住戈壁士兵,一头将对方撞的头晕目眩,再一头将对面的戈壁士兵撞的鼻血喷涌。
不知道哪来到一拳打中了谁的腹部,在他弯下腰的时候又是一枪打烂了他的肩头。
“去死吧雪原人!”
戈壁士兵手握断掉的刺刀,锋利的刀刃切入了他的掌心,他不顾疼痛将刀刃刺进了雪原士兵的胸膛。
“在那之前我要先挑断你的肋骨!”
被他刺中的雪原士兵也怒吼着将手指戳进了戈壁士兵胸前的划痕,硬生生将伤口撕裂的更大,血液将两饶手弄的滑溜溜的抓不住对方。
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躺在地上的尸首残缺不全,而站着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扑向对面同样奄奄一息的敌人。
还活着的人不是在被别人杀死的路上就是在杀死别饶路上。
我记得卡斯替老爷子在雪原要塞我们贸易联盟是一盘散沙,所以打不过帝国军团。
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贸易联媚军方不仅做不到劲往一处使,甚至还互相使绊子跟对方掰手腕。
反倒是靠着委托任务奖励制度维持的贸易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