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颔首,继续吃饭,张吉恒接着汇报道:“您离开后,八姨太给了李正德一笔钱,李正德拿着钱去还了债。等人都走了后,我们的人监测到八姨太情绪非常稳定,烧水洗澡后,将您带给她和依萍小姐的礼物翻一遍,就去睡了。”
“对了,烧水的时候,有人家给她送去了需要浆洗的衣服,八姨太本来说了要接的,结果刚将衣服抱在手上,又同人家说这几天有事,忙不过来,给推了。”
“哒哒哒哒”
一声拖鞋声响起,贾赦和张吉恒纷纷抬头循声望去,整好看到那抹消失在楼梯转角的倩影。
贾赦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很好,不枉他特意用精神力刺激她,叫她清醒过来。
是夜,贾赦看依萍躲着没下楼,便早早回了卧室,进入灵泉空间开始给依萍如萍和傅文佩做亲子鉴定。
经过一晚上的忙碌,结果在黎明之际出来了。
事实证明苏晴昭女士的猜测是正确的,傅文佩还真将两个孩子做了对调。
啧啧啧,这傅文佩够可以的啊,不动声色的就报复了死对头,不仅磋磨了仇人的女儿,还让她们母女俩针锋相对,骨肉相残。
绝!
想想依萍这些年吃过苦,受过的罪,再看看被王雪琴养得跟个小公主似得的如萍,贾赦不禁对傅文佩的心机手段拍案叫绝。
杀人不见血啊这是!
贾赦将检验报告收好,稍微补了一会儿觉,再醒来便开始收拾出门。
贾赦近来一直在跑药材一事,想做点药丸子、抗生素等东西献出去。
除了药丸子,贾赦最近还在筹建罐头厂、零食厂,做点可方便携带,长期储存的东西。
很多东西,从外往里输送,风险很高,且极为繁琐,可阵地换成国内,那边会简单非常多,省下贿赂在码头搜检货物的那伙人的钱,能置办的物资都可以多个两三成。
贾赦这一忙,就是四五日,等手头上的事儿告一段落时,依萍脸上的伤已经全然恢复。
问过张吉恒依萍这几天的行动和状态,翌日用过早饭后,贾赦决定告诉依萍身世的真相。
“依萍,还记得前几天的体检吗?”
依萍住进小洋房的第二日,贾赦让保姆以依萍身上有伤为由,拉着依萍去医院做体检,好为接下来的揭穿真相做个引子。
“记得啊哥,怎么了?”依萍有些疑惑。
“那还是我第一次体检呢,一弄就是一整个上午。”
贾赦颔首,取过身侧的文件夹递给依萍,“你看看。”
见贾赦神色郑重,依萍有些心慌,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小脸都开始煞白了。
见状,贾赦忙安抚道:“你的身体没事儿,别瞎猜。”
听到这话,依萍慌张繁乱的心绪平静缓和不少,重重吐了一口气儿,这才打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检验报告单开始细看。
越看,依萍的手就抖得越厉害,呼吸就越是急促。
专业名词和数据不会看,但底下的结论依萍还是能明白的。
“哥,这是真的吗?”依萍泫然欲泣,眼中满是祈求。
贾赦起身坐到依萍身边,将彷徨无措的依萍搂进怀中,轻拍其背,宽慰道:“依萍,别伤心,不值得的。”
“难怪。难怪!难怪她不爱我,她能忍心看我卑微讨好别人;能忍心看我在泥地里挣扎求生。”
“难怪她对如萍比对我好,如萍得了水痘,王雪琴都不敢贴身照顾,但她却能抛下我,整夜整夜的照顾如萍,视若亲子,凡事儿亲力亲为,无微不至。”
“原来,却原来如萍才是她的孩子,我不是。”
“没了,我没妈了,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
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濡湿,贾赦长叹一口气儿,拍着一旁的背闻声哄慰,“怎么会?傅文佩不爱你,你不还有亲妈吗?”
依萍挣开贾赦的怀抱,心灰意冷的惨笑道:“王雪琴?”
“怎么可能?她那么疼爱如萍。”
贾赦探身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依萍,“来,快擦擦。”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看,王雪琴为什么要对如萍好?是不是因为她以为如萍才是她的女儿?”
“再说了,你都没有试探过王雪琴的想法,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爱你呢?”
闻言,依萍沉默下来,只觉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状,贾赦提议道:“我觉得这么大的事儿,王雪琴同你一样,也有知情权。不管你们相不相认,她必须得知道。”
“每个孩子都是母亲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所以王雪琴必须有知情权。”
贾赦看向依萍,问道:“这一点,你同意吗?”
看依萍仍然神情凝重,悲伤不可自拔,贾赦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