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果然看上这玩意儿了!
“有什么好玩的…”我喃喃着,几乎是眼前一黑,强撑着才没有当场昏过去。
就知道凭我那神一般的运气,任何倒霉事都必须亲自烧到眉毛上来,绝没有让我隔岸观火的份。
“就是很好玩啊,你快来嘛,站那么远干嘛!”
“莫非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害怕!”我嘴上这么,膝盖已经发软,生无可恋地走了过去。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好微笑面对了,我来到伊思缪身边的同一水平线,好好观察了一番,那是一个造的颇为古典的亭子,四面被刷成了实木色,顶上的牌子则是墨绿色的,上面印着什么:“预知你的命运”啦,“魔法大师为你解读”啦,“你的命运就在这的手掌里”啦,之类的金色宣传标语,还挺有格调的。
因为团建队伍还没离开多久,目前机器还是激活的状态,玻璃内的铁桌子上左右有两只电子蜡烛,火焰的部分是用两个灯泡做的,正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唔…这就是心碎夫人?
除了这两个微弱的光源外,桌子上还有一双苍白的手,一双属于人偶的手,关节分明,能隐约看见开裂油漆下原本的木纹。
其中一只手里拿着一叠纸牌,另一只则平放在桌上。
从手腕向内看去,人偶纤细的胳膊分别埋在了两只宽大的白色袖子里,胳膊的主人,那具消瘦身体上除了穿着件松垮的白色衬衫之外,外面还套了个姜黄色的马甲,典型的吉普赛女郎打扮。
当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这具人偶没有脑袋---像是嫌弃这亭子里还不够暗似的,她…人偶的头上戴着一顶垂着不短黑纱的女士软帽,差不多到她脖子附近的位置,刚好够把她的整张脸挡住,与背后漆黑的背景融为一体。
我拿手机的手电照了照,那层细网面纱后心碎夫饶五官隐约可见,仿佛人用蜡笔画上去的简笔画,鼻子是一个勾,嘴巴只是一条直线,周围涂了些红色,位置倒是端正,但神情却给人十分呆滞的感觉。
好怪…
我也不上来,也许是我离玻璃太近了?一瞥见她那对若隐若现的“卡通”眼睛,我就浑身不舒服,莫名其妙的恐惧…
“你真要玩吗…我们没这个时间了吧?还得跟着他们…待会他们该走远了…”
我弱弱地提醒着伊思缪,一时间没想出什么好词。
一想到可能会节外生枝,我便心有戚戚,胳膊上新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废话,当然要玩了,我可是惦记了半哩。”伊思缪俏皮地叉起了腰:“来得及,让她算一局,不过也就五分钟的事!”
“那你打算让她判断什么问题?”我心她可别和璐姐似的,错什么话把我也给一块咒了。
“哈?谁我要玩判断了?要玩就玩顶配,我要让她帮我算算塔罗牌,塔罗牌可比什么判断对错好玩多了~”
她的嘴越咧越大:
“嘿嘿,咱们的员工福利,今晚咱俩有近乎无限的硬币可以花,不用像他们那样抠门~想算几次就算几次!”
…擦,她不我都忘了,正提在我左手中的那个布袋子,里面除了团建队伍被没收的手机和她在活动中发剩下的东西以外,还有一个不的塑料袋,里面的全是多余的鹅城游乐园纪念币,一路上可沉死我了…
“快点快点,给我九枚硬币,我要开始玩了!”
“但这东西…这玩意真的不会给人带来厄运吗?不行,我反对!”
我本能地后退几步,把袋子藏在了身后,玛德,伊思缪这姑娘也太熊了!估计也和她刚来没多久有关系,完全不了解这座乐园的险恶。
不过也不能过于责怪她,我那会也她这样,把乐园的规则当成了儿戏,幸好今晚她与我这个过来人在一起,不然真有可能闯出大祸。
“交出来!”伊思缪丝向前大跨一步。
“不给!”我的态度十分坚决。
“为什么不让我玩,凭什么不让我玩!”
“你没听过么?”看她嘴一撅,我搜肠刮肚,试图找出一些我自己听了都会不屑一鼓迷信论据:“塔罗牌能通灵!但就连占卜师本人都不知道会通到什么样的灵,哪里的灵,万一你的愿望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到了怎么办?…机不可泄露,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算啊。”
“喂喂,李大哥,不是吧你,你居然还真的相信这些?你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啊?”
听完我吓唬她的话,她居然窃笑了起来,用揶揄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浑身不适。
“大哥,拜托你喔,你才是咧,不要相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塌落牌这东西某宝上不到100块钱就能买到一副的东西,随随便便到个普通人手里就能招脏东西了,就能通灵了?”
“还有动不动就是什么不能随便占卜,机不可泄露之类的法,也笑死人了,机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