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探长突然来了,主动去上了香,还毕恭毕敬的。把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科学,也不现实,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在做梦?记得那师哥他肩膀上扛个人头时,他一耸肩,不停地往后看,多少也有点精精怪怪的。后来师哥给他写了个锦囊妙计,他悻悻地走了,看那架势若不奏效,定回来要师哥好看。
看来他是依计而行了?
他笑吟吟地走到师哥面前道:“我真搞不懂,你是蒙上的,还是真会点儿啥?”
“你昨真去了?半夜十二点?去那个宾馆附近的十字路口烧纸了?”罗师兄笑着问。
“不但我去了,还带了一队人呢!该哭丧的哭丧,该烧纸的烧纸,该念咒语的念咒语。”高探长笑道。
“啥咒语?”我一下懵了。
“这个。”高探长把一个锦囊放在桌子上,慢慢从里面拽出一张字条,递给我,只见上面写道:
“一个冤魂站路边,
黑白无常也为难。
脚上锁脖子上栓,
阴阳之间苦留恋。
闹得白不得睡,
搅得晚上不得安。
冤家债主流眼泪,
心里就像刀子剜。
要破此关并不难,
化道灵符请神仙。
一道灵符打下去,
秦琼敬德速下山。
拿了剜心下油锅,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高探长接着:“唢呐声响,果然大风骤起,烟尘四散,有一个子从暗处里窜出来,当场就被我们按住了……”他背着手,笑嘻嘻地绕着师哥看来看去,道:“这不可能是算出来的!”
“你爱咋琢磨咋琢磨。”罗师兄没搭理他,道:“还是喝茶吧。”
高探长沉下脸来,突然拨通羚话,道:“干活儿!”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就要拿师哥。
我差点没吓傻了,这都啥情况啊!
“你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去。”高探长喝了一口茶,不怒自威地问。
罗师兄也乐了,连忙摆手道:“好好,在这儿吧。”
高探长一挥手,他的同事们撒开了罗师兄,也都竖着耳朵在一边听。
“也没什么了。老多的儿子叫多多的,前几找我看事儿,我发现伙子闪烁其词,应该心里有鬼,而且必和这个案子有关。偏巧后来在街里看见他一个人溜达,还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于是我就跟了上去,发现他进了一家宾馆。”
“哦,很有侦查意识啊!”高探长半阴不阳地夸奖道。
“一般般吧,我进去打听了一下,老板告诉我,多多是来见几个伙子的,他时不时会来一趟。这几个人白不出门,到了晚上才出来溜达,还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我觉得有问题,就记在了心上。”罗师兄拧着眉头,“正巧昨在你姐家碰到你了,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你这件事,给你写个锦囊妙计,也是故弄玄虚,高探长不必当真!”
“我明白了,所以你让我半夜到那宾馆附近烧纸,吹唢呐,念咒语,是想打草惊蛇!”
“就是这个意思,人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最脆弱,尤其做了亏心事的人,你拿住人,审问的时候容易真话。”师哥呵呵笑晾。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时间会起风呢?还吹得满烟尘?”他还是不解。
“你不会看气预报啊?”罗师兄白他一眼。
高探长一拍桌子道:“妈的,我的智商看来破产了!这家伙让你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