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罗师兄那玩,他正在打扫院子,我也赶紧帮忙,突然我拎着戳子跑向他,后面跟着一只泰迪,疯狂地追着我咬。
他忙挥舞起笤帚,经过一番激战,终于把泰迪给撵跑了。
“成招猫逗狗,你又干啥惹着它了?”他这才倒出功夫来训斥我。
我特别委屈,道:“我刚把戳子放在那儿,它就过来对着戳子撒尿!”
“你打它了?”他问。
“哪有!我只是悄悄地把戳子拿走了!
师哥忍不住笑晾:“你怎么长不大呢?还这么淘气!”
“长大干啥?惹老人生气啊!”有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我一看,立刻跑过去,是师父到了。
罗盘师兄一时手足无措,左右顾盼道:“爸,你怎么来了?”
“嗨,我不来怎么办?你这个儿子不肯来看老子,老子又想儿子,只能自己来了。”一下把罗盘师兄不好意思了,赶紧过去搀扶他。
他手一扬,道:“莫搀扶,我还不老,走得动,等我走不动那再搀也不迟。”
老人精神矍铄,笑声朗朗,并没有表现出生气,而且笑呵呵对我:“把人都叫来,中午就搁他家闹,吃他喝他,不是喜欢清静吗?这回让他清静不得!”
我立刻开始打电话摇人。转眼间师兄弟来了一屋子。各自带着菜蔬,都怕罗盘师兄家里没啥可吃的。
很快罗罗师哥也到了,他蹲在厨房打土豆皮时,罗盘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去玩游戏,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不敢。
罗罗回头看着我俩儿问:“啥玩意儿,不敢?”
我笑着:“玩蒙眼睛的游戏,那时候我蒙了一次,你差一点没把我的胳膊卸下来,我可长记性了,再不敢了。”
罗罗师哥哈哈大笑:“冷不丁的,我还以为谁要偷袭我呢,我捉住她的胳膊一摔,给她摔的吭哧一声,愣没敢哭!”
“我那是怕师父打你!”我瞪了他一眼道。
席间,大家有有笑。师父从医五十余年,桃李遍下,学生遍布南地北,在县里的也有十几位。
“罗盘呢,还没想明白呢?”师父问道。
罗盘摇头。
“我听了,你成神乎其神的,可是明眼人一看,你这还不是望闻问切那一套吗?换汤没换药啊?你这也不神啊?”师父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笑了,接着道:“罗盘师兄把七情治病运用的出神入化,把人虎的一愣一愣的,他永远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
师父叹了口气对罗盘道:“你没想明白,就再想想,我也不难为你了。该回家看你老子得回家。给我买那些没用的东西不如你回来看一眼,过年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回来,做了一桌子菜,结果你过家门而不入,这个年过的好没趣味。”
罗罗也笑了,道:“一桌子菜,我一看,全是你爱吃的,一点儿没照菇我,你爸偏心不?”
师父也笑了,道:“偏心是有点儿的,罗罗时候总爱揍!打的上窜下跳的;罗盘舍不得打,训两句就哗哗掉眼泪,下不去手啊!”
众人哄堂大笑,罗盘自己也乐了,道:“可真是,偏疼儿女不得济,就我不让人省心。”
师父长出了一口气道:“算了,也是老话题,你们从医这多年了,也该有所感悟了,有那么一位西方医学家,他也过:为医不过是时而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罢了。能做到医者仁心就很不容易了。别把自己抬太高,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他这话是给罗盘听的,罗盘陷入了迷茫之中,需要一盏指路明灯引领他走出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