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必要把这些奏折按照重要程度给一一划分出来,这样做,可以极大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让自己能够轻松一些。
赵钰在脑海中这般想到。
只是,想要这样做,就必须有足够信赖的人手才行。
这也是赵钰最为头疼的。
哪怕是他召唤了二十余名华夏英杰来到这个世界,但面对楚国这样庞大的国家机器,依旧有些杯水车薪。
就在赵钰思考着如何改变现状时,一名小太监小跑着进来,躬身道:
“陛下,礼部尚书曹奂求见!”
思路猛然被打断,赵钰强忍着心中的不痛快,淡淡问道:
“这礼部今天的事情倒是挺多。”
“陛下,奴婢听说,那缅国似乎也要学齐国,准备遣使求和。”高力士在赵钰耳边,低声提醒道,“或许曹大人此时来见陛下,是为了此事。”
赵钰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只顾着齐国那边,差点把缅国给忘了。宣曹卿进来吧。”
那候命的小太监闻言,连忙应声退下。
不多时,礼部尚书曹奂便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下步入紫寰殿中,朝赵钰躬身一礼,口中道:
“臣曹奂,拜见陛下!”
“曹卿平身吧。”赵钰微微颔首,又对高力士道,“给曹卿赐座,赐茶。”
“谢陛下!”
从高力士手中接过茶盏,曹奂小心翼翼的将半边屁股挨到瓷凳上。
“曹卿此时来紫寰殿见朕,是为何事而来?”
见赵钰出言相问,曹奂一脸笑容的道:
“陛下,南疆曲将军处发来消息,说缅国欲派使臣入境,与我朝商议和谈一事。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赵钰微微颔首,道:
“如今我朝正当休养生息之际,与缅国议和倒在情理之中。借此,我大楚少了后顾之忧,可将精力放到日后北伐之上。告诉曲镇南,让他把使团放进来便是。等到北伐成功,你我君臣再慢慢与缅国算总账不迟。”
“陛下圣明。”
见赵钰如此表态,曹奂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缅国与齐国合谋,擅挑边衅,朕也不能不表态。曹卿,等到缅国使臣入京,你礼部与他慢慢商谈便是,朕就不参合其中了。”
曹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会意道:
“陛下之意,臣心中已明。礼部绝不会让陛下失望,定要那缅人此番来个大出血,让他们知道,我楚国在陛下的指挥下,已非昔日的楚国了。”
对于曹奂的态度,赵钰非常满意,道:“朕就拭目以待,看曹卿能从这缅国身上割下几两肉来。”
两人商议已定,曹奂方才拱手告退。
赵钰沉思了一阵,又下达了一封诏书,命阴寿、武松二人率领仍在南疆的京营大军回返京师。
既然缅国已经没了在边境搞事的心思,那么随他出征的将士们也可以北返,回京受赏了。
…………
辑事府府衙之中,李儒手中捧着一叠足有尺厚的卷宗,在屋内一边绕着圈子,一边皱眉沉思,整个人的心神全部投入其中。
贺拔允坐在离李儒不远处的椅子中,望着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李儒,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
见李儒突然顿住脚步,贺拔允心中一惊,下意识问道:
“文优,可有解决之法?”
李儒看着一脸希冀之色的贺拔允,苦笑着摇了摇头:“让府主失望了,下官虽有破局之法,但与陛下要求所去甚远。若是打草惊蛇,恐怕得不偿失。”
贺拔允闻言,只得无奈的一声长叹。
辑事府奉陛下之命暗中调查淳于庆贪污一案,但只是稍微深入,便让两人感到有些触目心惊。
单单淳于庆在京营中贪污的辎重,总价值就不低于十万两,这还只是他们目前查出来的。
而淳于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治粟都尉,他敢这么胆大妄为,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而且对方官位品级绝对不低。
淳于庆早在南疆被陛下就地正法,他们此时若是动手,十有八九会打草惊蛇,对方察觉之后,也定会掐断线索,蛰伏起来。
正因为这样,两人这才犯了难。
“大人,若说出谋划策,用间使计,下官也不会这般为难,只是让下官破案抓凶,实在是……”
说到最后,李儒脸上露出些许苦笑来。
这侦缉办案,他李文优实在是不善此道。
“李大人的苦恼,本官也是感同身受啊,”贺拔允同样苦笑连连,“但皇命已下,我等身为臣子,只能奉诏行事。”
李儒试探着说道:“要不,大人和下官一道去见陛下,看陛下能否让辑事府暴力破局?卑职和大人被陛下训斥倒是好说,只是怕误了陛下的大事,坏了陛下的安排。”
只要陛下同意,允许辑事府便宜行事,那这个案件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