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男人轻轻一笑,光华璀璨:“说,你想要什么?”
我不假思索:“我要你跟了我,做我的男人。”
男人继续笑:“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把你吃了”
“怎么吃?”上下打量。
于是我摇身一变现出原形,一只额顶大王的白色老虎,我用爪子去挠他的衣服,男人轻轻巧巧地躲开,似笑非笑地说:“原来是只母老虎……”
“吼——”我雄赳赳气昂昂,百兽之王,咱不是盖的。
“记住,我叫花辞镜。”男人笑吟吟地从腰上抽出一条细长软银鞭。
花辞镜轻点脚尖,轻巧的跃到三尺开外,手腕轻转,灵蛇般抖开几个漂亮的鞭花。
……
相信连隔壁山头都能听到我的嗷嗷惨叫。
鞭子的末端坠有薄薄的刀片,在我的周身划开无数个小口子,老虎毛掉了一地。我用爪子盖住脑袋缩成一团趴在地上连声哀叫。
鞭子不再落下,我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了我的脑袋上。
“把爪子收回去。”清润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我连忙把爪子从头上拿下来,伸直了放在头两边。
弯腰的花辞镜蹲下身来看我,手还停在我脑门上,花辞镜摸摸我的耳朵:“还要我做你的男人吗?”
我摇头摇头,默默流泪。打死我也不要了。
“很好,起来吧,可以走了。”花辞镜拍拍我的脑袋随后直起身来。
就这样放我走了?我疑惑地仰头看他。
花辞镜低头朝我露出灿烂一笑,我打了个寒噤,连忙倒退几步,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跑。
还没跑出两步,一道鞭子就擦着我的鼻尖打在前面的地上,浅浅的一道小坑儿,飘着黄烟。
花辞镜在我身后淡淡地说:“往哪儿去?还不快滚过来。”
于是我就只得滚过去,没办法,我打不过他,而且他的鞭子抽下来很疼。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小声地争辩了一下:“刚才不是让我走的吗?”
花辞镜掀开外袍,慢条斯理地把银鞭一圈一圈地绕到腰上。
没了衣物的遮挡,就见一掌宽的素白腰带紧扎。花辞镜的腰看上去很细,银灿灿的鞭子缠上去丝毫不显臃肿,反倒是像一件漂亮的装饰品。
花辞镜说:“我让你走,可没让你往那边走。”
“那你要我往哪儿?”难不成从路边断崖跳下去?
花辞镜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再走得进一些,花辞镜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锦帕,甩甩抖开,平平整整地铺在我的背上。
“当然是跟着我走了。”很理所当然的语气。
然后,他就……一屁股骑到了我的背上。
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四腿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花辞镜吹了吹我的头,手扶在我的脑袋上稳住身体,不满地抱怨:“叫你滚还真滚,真脏。”
我在心里捶胸呐喊,我是母的啊母的啊母的啊!嗷嗷嗷!
(三)
我被花辞镜骑了一天半,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到达了城郊外的一家茶馆。
花辞镜进去喝茶了,我被一根麻绳拴在门口的大树底下。
不是跑不掉,我虽然没用,但牙口还是好的。
我是不敢跑了。一天下来,我装过可爱,装过柔弱,发过飙,发过羊痫风,最终结果就是又被抽了一顿。
趴着很无聊,四下张望,发现有个屁股破了个洞的小二在二楼抱着茶壶扶着窗沿偷看我。
我站起来,看向他,舔舔嘴巴,有点渴了:“吼吼吼吼吼(给我来碗水)——”
小二的理解“吼吼吼吼吼”为“我要宰了你”。
小二哭了,然后就跑掉了。
花辞镜不让我变成人形,也不让我讲人话。
这个死变态!
花辞镜从隔壁窗口探出身来,随手扔了一包东西下来。
用爪子把外面的油纸划拉开来,是一块水煮牛肉。
牛肉很香,我很饿。
就吃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我咬下一个小角落。
呜呜呜……还想吃。舔一下下,再咬一点点,再舔一下下,再咬一点点。
当舔到第十八下的时候花辞镜从门口走出来,花辞镜看着还剩下大半的牛肉,解开系在树上的绳子,在众人恐惧、惊叹、羡慕的目光中,我又被他骑了。
从刚才开始花辞镜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路上没讲一句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辞镜很重,我很累,肚子还是饿。
路上碰到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瞎子,一个瘸子,除了瞎子其他人都跑了,瞎子还摸了我一下。
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花辞镜突然从我背上跳下来,把还想再摸我一把的瞎子的手挡开,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