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管事早就等着这一日,此刻终于可以为女儿报仇雪恨,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
她从曹家一个个“意外”死亡的妾和孩子开始起,直到到了自己的女儿。
刁善心惊胆战地听着,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当年卖去戏班子的女儿,竟然做了曹录的妾,还怀了孩子,最终曹夫人害死了!
刁善面子上忽明忽暗,心里暗骂女儿没本事,自己都已经成了五品官的岳父了,女儿竟然被人害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滕管事完了曹家妾和庶出孩子的死,之后便是刘一手出这些死法是因为“血蛊”的原因。
而他拿出了血蛊的账本,又有刁善证明有一位卢大夫是经手人。
直到目前为止,还都是曹家的家务事,林家不方便插手。
只是林茂听着那些妾的死法,便立刻联系到了自己发妻的死亡。
而刘一手账本上二十二年前卖给曹夫饶血蛊,让林茂脑子豁然开朗。
妻子原本顺利产下了林啸,可却在之后大出血而死,在此期间,手中握有血蛊的曹夫人多次进出产房……
这一切加起来,不难推断出先王妃长孙凝死于曹夫人之手。
一直没有开口的马氏在听完这些话后,惊怒的看着曹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怒意道:“竟然真的是你!”
林茂猛然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问:“母妃这话是何意?”
马氏缓缓闭起眼睛来,道:“当年我扶慧孝皇太后灵柩出殡,回城路上收到禀告凝儿早产大出血而死,以为是意外。后来,曹氏以探望啸哥儿为由,时常来王府,你又娶了她做续弦,我便怀疑过凝儿之死与曹氏有关。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证据,也就罢了。如今看来……”
曹氏还没有话,曹夫人却忽然站起身来,尖声道:“亲家老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氏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请称呼老身老王妃!”
曹夫人一噎,道:“好,老王妃。抓贼拿脏,林家忽然将这等大罪扣在我曹家母女头上,是什么意思!”
虽然滕管事和刁善等人能证明她买过血蛊,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是没有切实的证据的。
她当时心谨慎,谁都没有看到自己对长孙凝用过血蛊。
马氏道:“刘一手大夫是江湖上有名的蛊医,他的账本,他的话,就是证据!”
曹夫人冷哼道:“林家是王府,我们曹家惹不起,可到底曹家也是官身,我女儿堂堂王妃之尊,岂能是一个江湖游医的账本就可以定罪的?”
林啸忽然插话道:“那便请那位卢大夫来一吧。”
听到“卢大夫”三个字,曹夫人袖子筒里的手指捏紧了,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曹录。
曹录则是在听到自己妾孩子都是被夫人害死的时候,脸色就及其难堪。
他此前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什么样善妒的女子,可他依旧不顾他人死活,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又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
此前,此事没有捅出来,他便可以假装自己不知道。
可如今不但捅出来了,还叫亲家知道了,好不容易挺起腰杆做饶曹录,此刻脸色绿的发黑。
如今再听到“卢大夫”三个字,眸子幽深了几分,眼神不善的看着妻子。
冯管家十分是时候得将一个人推搡进来,正是卢大夫。
冯管家让卢大夫站在堂上,便将一叠信件放在了林茂桌边。
林茂拆开信来看,见都是一封封的情书,看语气和内容,竟然都是曹夫人写给卢大夫的。
这些信中,有一封信,提到了长孙凝之死。
林茂看过,猛然一掌拍向桌子。
“轰隆”一声,结实的檀木桌轰然变成齑粉,在场人无不侧目,面露惊恐。
杨慕自问,自己还做不到这样的内力。
林茂脸色铁青的看着曹氏,大怒道:“还敢狡辩!”
着话,就要大步上前,一掌拍向曹夫人。
林啸和杨慕脸色一变,想要出手阻止,却身形不如林茂快,眼见林茂的大掌就要拍在曹夫人身上。
以林茂刚刚拍碎桌子的内力,曹夫人怕是直接化成血水了。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白影闪动一下,林茂的手腕就被人抓住。
林茂怒而回头,冲着抓着自己的人大吼道:“白棠!你给老子放手!”
白棠原本风轻云淡的脸色此刻带了几分严肃,道:“堂堂定王,要动私刑杀人吗?”
林茂眼睛通红,左手甩了甩信纸,道:“铁证在手,便是闹入宫里去,也是老子有理!”
林啸冲过来,道:“父王!母妃的仇要报,却也不可落人口实!”
此时,死里逃生的曹夫人终于从死神的阴影下回过神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她猛然吸入一口凉气,像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