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静安有什么反应?他一定相当愤慨吧?”
“不,那孩子原本个性就非常温和,从不懂得怨恨别人,所以当时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流下眼泪。”
“后来他就这么进入部队,到边境去执行任务了。”
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玻璃窗外不时有白色的雪漩在狂乱地卷动着。
田春达茫然地望着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
静安这位青年也真可悲,他好不容易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事,还来不及有所感触,就必须放下这一切,前往边境。
一想到这里,田春达便蓦然转过身,回到秦菊的身边。
他看着她又提问:“秦菊女士,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问。”
“你看过左清吧?他戴了一张橡皮制的面具……”
“是的,我知道。”
“那张面具是模仿左清的脸型制作而成。我想问你,静安是不是长得很像左清?”
田春达最后这句话,等于为这间大厅投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不但杨所长和古恭律师面面相觑,就连秦菊也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过了好一会儿,秦菊才喘着气问。
她整个人深陷在座位中,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渗出,而那双不灵活的眼睛里则充满恐惧的神色。
“这么说,他们两人果然长得很像了?”
田春达再度问道。
秦菊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声音沙哑地说:??“我第一次看见左清的时候,的确感到非常惊讶。虽然他的脸并不是真实的脸,而是橡皮制成的面具,况且我的眼睛也不好,但那个孩子真的很像静安,不,他们不只长得像,简直就跟双胞胎一样;所以当时我几乎以为是静安坐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