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香老师听女仆这么说,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
“夫人,那么我先告辞了。在我去红叶镇之前,我还会再来府上拜望您。”
杨所长和田春达进来的时候,正好和川香老师擦肩而过。田春达望着川香老师端庄的背影说:“好特殊的客人哪!”
“是啊!她是我的古筝老师。”洪向松说。
“她的眼睛看不见吗?”
“嗯,不过也不是全然看不见……手印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
洪向松转而问田队长。
“不,尚未出炉。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件东西想请左清看一下。”
洪向松于是叫左清过来,而左清一听到母亲的叫唤,立刻走进这个房间。
“啊!不好意思,把你找来是想请你看一下这个东西。”
当田队长拿出那条沾满黏稠血液的手巾时,洪向松的眼睛张得比左清还大。
“啊!这条手巾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杨所长于是把柏屋老板的话简单说给他们听。
“因为这条手巾上印有留学美国友爱会的字样,因此我想左清或许能提供我们一些线索……”
左清默默想了一会儿,才面向洪向松说:“妈,我回来的时候,带回的东西放在哪里?”
“我全部收在壁橱里。”
洪向松打开壁橱,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只见布包里放了服装,以及装杂物的布袋等等。左清打开那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条手巾说:
“我回国时候他们发给我这种手巾……”
左清的手巾上印着“留学美国友爱会”的字样。
“原来如此。可是,左清,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自称田三平,住在南光市北城区兴旺小区。”
“啊!你说什么?”
洪向松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你是说南光市北城区兴旺小区?”
“嗯,是的。夫人,你知道那里吗?”
“那就是我们在南光市住的小区啊!”
闻言,田春达不由得睁大眼睛。
杨所长也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样一来,那个蒙面男人和昨晚发生的命案就越发有关联发。左清,你真的不清楚这个人是谁吗?会不会是你的学友,还是归国之后曾经来拜访过你的人,或者是对你怀恨在心的人?”
左清缓缓摇着戴了面具的头说:“我不知道,或许我曾经跟谁说过我们南光家的地址,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特地来红叶谷。”
“队长!”
洪向松插话进来。
“刚才你问有没有人对左清怀恨在心,但问题是:被杀的不是左清,而是祝文武哪!”
“是,你说的没错。”
“对了,夫人。”田队长这时稍微改变说话的语气。
“昨天晚上的会议,只有洪力家的人才能参与吧?”
“是啊!除了朱实和古恭先生之外,都是我们家的人。”
“那么袁庄有没有……”
“你说什么?”
洪向松睁大眼睛,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他怎么可能出席这种场合呢?袁庄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仆人罢了,根本没有资格进那个房间!”
“嗯,说的也是,我只是想知道袁庄昨天晚上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我不知道,不过他可能在补鱼网。因为昨天傍晚他来找我,要我把旧的古筝琴弦给他。”
根据洪向松的说法,袁庄是个撒网高手。洪力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带着他到红叶湖撒网捕鱼,两人甚至曾大老远到天龙川捕鱼呢!
“袁庄是个手艺很巧的男人……咦?难道他……”
“不,没什么。”
这时,一名警察匆忙跑进来,因为祝文武的尸体已经浮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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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武的尸体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全拜这场暴风雨所赐。
一发不可收拾的暴风雨虽然阻碍了搜索工作,但是另一方面却也意外地将祝文武的尸体带到湖面上。
田春达和杨所长一听到尸体浮上来的消息,立刻赶往水闸口。
他们拨开围观群众,只见一位头戴宽边防水帽、身穿防水外套的男子正全身湿淋淋地从小艇上岸。
“啊!昨天实在非常感谢你。”
男子开口对田春达说话。田春达则吃惊地看着对方。原来他是密云寺主持智清法师。
“你乘小艇来的吗?”
“是啊!这样比较快。反正在这种暴风雨下总是会淋湿的,于是我决定穿越湖面,结果竟在半路上遇到一桩可怕的事。”
“啊!你是指祝文武的尸体吗?”
“嗯,是啊!那具尸体没有脑袋……唉!说起来就叫人反胃……”
智清主持皱起